第65章 趙雪堂的橄欖枝(第1/3 頁)
書接上文。
“小郎君風華正茂,做一個胥吏太委屈了,不如來我皇城司吧”,看著衛家父子並不熱情的樣子,趙雪堂並未著急,繼續緩緩說道:“二位可能知曉,我皇城司的親從官是先從在京班直子弟中遴選健卒充任親事官,再從親事官中遴選健卒充任親從官。但是老夫可以讓小郎君繞開遴選之路,直接充任親從官,而且直接跟隨在老夫左右。皇城司中的事兒,老夫還是說的算的。”
這時候衛傑的冷汗流了下來,從段成義的態度他已然看出來,這位趙皇城是皇城司真正意義上的正堂之主。
能讓這種人物親自來到這裡招攬,衛昶的身世可能已然露餡了。
此時的衛傑手無寸鐵,思慮著如果憑藉自己一雙鐵掌能否將面前兩位勾當皇城司長官拿下,當然目前只是想想而已。
衛傑拱手朝兩位貴客說道:“二位使尊,當初踏入東京後,龐相公親自許諾我等從此安穩度日,絕不再刀口舔血。衛某敢問,當初宰執一諾,現今是否也隨風飄逝了?”
當初官拜樞密副使的龐籍是否說過這句話,兩位使尊並不清楚,但他們也不會閒到派人去一趟青州問問龐籍當年的事兒。
衛傑既然敢說出來就該是真的,十年前執掌西府的諸位正副樞相中只有龐籍還在世,如果衛傑所言是假的他大可以用逝者的名字來搪塞,反正這種承諾不會被記錄在案,只要當事人不在了就是死無對證。
趙雪堂笑了笑說道:“衛老弟,不要激動。我何曾要令郎刀口舔血啊,只是覺得衛小郎君如此人才不該做個賤役胥吏而已。”
“犬子文不成武不就,能在南衙安穩當差已然是幸事,不敢多有奢求。”
加入皇城司確實是更好的前程。同時卻也是更危險的前程,衛傑只是想衛昶能安安穩穩舒舒服服的過完一生,別無所求。
此時衛傑頭腦已然冷靜下來,如果衛昶的身世洩露,皇城司早就兵困此地,甚至是皇城司、殿前司、侍衛司馬軍、步軍諸司共同兵困此地,哪裡還有心情來商量。
以此推斷衛昶唯一值得皇城司招攬的優點,也就只有與西夏國主的一點點露在人前的交情了。
被拒絕的趙雪堂並沒有惱羞成怒,反倒是很淡然的接受了,段成義在背後開口道:“你父子可知南衙是一個什麼所在?皇城司又是何等地位?胥吏是什麼東西,我皇城司親事官又是何等身份。”
“段皇城,你我為了賀喜而來,閒話已然說完還是去喝一杯吧。”趙雪堂打斷了段成義的發言,很有風度的走出了屋門。
今日來此不是他的本意,現在該說的已經說了,該做的也做了。剩下的事,趙使尊沒必要多言,更不會多言。
至於打斷段成義的話就純粹是他的本意了。皇城司確實地位高,但無論在民間、廟堂,還是官家心中都是絕對比不上南衙的,一旦段成義激動之下說出點什麼不敬之言……他可不想面對盛怒的包希仁。
在安排的座位上飲了幾杯酒之後,趙雪堂又很禮貌的拉著段成義跟主人家告辭離開,離開的時候段成義的肩膀與一位老者相撞,段成義瞪了人家一眼。
趙雪堂趕緊拉著他離開,趙皇城心中依舊是擔心段成義在這裡說出什麼不該說的。
皇城司的傳言是真的,趙皇城的趙與宮裡的趙確實是一回事,但是他們的血脈很疏遠了,遠到可以忽略不計。否則他也不會有機會執掌皇城司了。
同樣出身貴胄,同樣都是遠支宗室,段成義骨子裡還留著些許桀驁不馴的氣質,趙雪堂卻早就被磨平稜角,準確的說是幾代人之前就已然被磨平了稜角。
宋太宗在位的時候,如何對付自己的侄子、弟弟,他們家都看的清楚。也幸好趙雪堂祖上與太祖太宗血脈疏遠,雖然沒有太多優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