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臉。
是會讓看到的人產生疑惑,為什麼這樣的女子,淪落到了羅生門河岸?
和路上那些不願理睬其他人的遊女不同,這個女子眼帶疑問,看向小林鶴,舉止頗為嫻雅。她膝行兩步,離近了點,“請問有什麼事嗎?”
“聽說您這兒有一把武士相贈的寶刀,在下想借來看一看。”像是武家人一樣的持刀少女道。
女子遲疑了一下,眼神從面帶笑意的少女的臉,挪到她身側黑紅交織的打刀上,點了點頭,又膝行去侷促的格子間內。
小林鶴向後瞥了一眼,帶路的小蝦米還沒走開,站在遠處屋簷下的陰影裡,注視著她們。少女知道妓夫太郎是對那把鋒利的“菜刀”也感興趣,這大概是靠自身武力謀生的打手們難以避免的偏愛。她稍稍側了身,讓出一定的視野。
簡陋的切見世實在沒有什麼藏東西的地方,所以不一會兒,遊女就從屋內膝行出來了。她雙手捧著一把小巧的刀,刀鞘是合上的,已經磨花了,刃長估摸要有二十多公分,原本應該是包邊的地方全都光禿禿的,剩下的鞘身斑駁粗糙,但確實還能看出用過貝類的材質。
小林鶴經過多年的刀劍接觸學習,也鍛鍊了點兒眼力出來,能看出這把短刀確實不似凡品。她又問:“我能開啟看看嗎?”
不知女子是否被加州清光的存在震懾到。她向鐵匠詢價時還只是給對方展示了一個刀鞘,這會兒,卻答應了小林鶴的請求,遞上了短刀。
小林鶴抽開破損的黑色刀鞘,拔出短刀。濛霧一樣的刀身在太陽的照射下勉強閃過銀亮的光,刀尖細長,刀身在接近手柄處略寬,有被多次打磨的不規則的線條。單從刀身形狀來說更接近廚具。誠如妓夫太郎提到的那樣,短刀的刀刃確實鈍了,不過能看出材質是很出色的,倘若好好打磨一遍,定然非常鋒利。
遠處的實習期打手果然正一錯不錯地盯著短刀看,不知是否已經打上了它的主意。
小林鶴正要合上刀鞘,動作一頓。她握住短刀,細細感受一番,果然,不是錯覺,一點微弱的靈氣正在被短刀吸收,就像是受傷之後急切渴望繼續生長的植物一樣,奮力汲取土壤中的養分。
這把短刀,極有可能喚醒付喪神!
雖然有了這樣的猜測,但是小林鶴並不是見到每把好刀都想要收入懷中,畢竟她並不把自己當做刀劍的大收藏家。那些認可她的刀劍從來都是自己的同伴。
不過出於好奇,她也問了這把刀的由來。
女子自稱吉田,和鐵匠的說辭一致,這把刀是幾天前一位武士留下來的抵押品。武士自稱是出海遠航的收穫,這把刀乃是鄰國的重寶,他道自己打算暫時把刀抵押一段時間,之後取到錢財,就會回來把刀贖走。
麻被做隔斷的切見世屋子根本阻擋不了聲音,這不,聽到兩人的討論,隔壁的門也開啟了,一名遊女探出身。
“哈,”她短促地笑了一聲,像是在笑武士說的大話,也像是在笑吉田居然肯相信這些不切實際的妄想,“重寶?鄰國地大物博,怎麼會讓他一個小小的落魄武士拿到重寶?他若是有錢買得起,還能跑到羅生門河岸?若真是搶到重寶,又怎麼就拿這把刀抵百文錢。”
由於海關不通,流傳到本地的眾多鄰國貨,不是走私,就是劫掠的,這已經是大家心照不宣的事實了。所以這名落魄武士的身份也昭然若揭了,大機率是一個漂流在海上的寇匪,出手寒酸,不是早早把錢財揮霍一空,就是本身只在海船上當個底層人物。
小林鶴摸了摸刀鐺部,快被磨平的金屬上隱隱有一些唐花唐草的紋樣,是兩百多年前的明時,時興的裝飾。只不過短刀一向不在那邊備受推崇的武器之列,單看這把刀,倘若被稱為海對岸的重寶,有些難當盛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