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七十五(第1/2 頁)
小夭沒有阻止風伯探來的,有些深邃的眼神。那裡面的故事太多了,小夭有可能聽不完了。她想要進去一看,卻發現那層眼瞼又後又濃,根本不允許任何人進去。
風伯笑容越來越僵,彷彿飄出了他的肉體之外,小夭觸控不到,一時的安靜頓時畫上了無法言說的悲涼。
風伯就像一位風燭殘年的長輩,他不驚不擾,靜靜的靠在躺椅上,時而呻吟幾聲,時而總有些不捨的盯著眼前的景物,他不看小夭,也不安慰她的無措,只是靜靜的聽著風聲。
小夭靠在她的躺椅邊,想最後送他一程。恍恍惚惚是,風伯聽見小夭唱起歌。歌聲淋漓清澈,送別了周圍哀慟,也安撫了林間驚鳥。
風伯感覺自己越來越迷迷糊糊,那歌聲分明是送別的,可是卻聽不出淒涼,小夭明明流了淚,風伯卻覺得她應該歡送他遠離了疾苦。
小夭看著他躺了下去,也停止了動作,他起來輕輕給風伯蓋上薄被,然後悄無聲息的進屋去了。此刻的她膽寒的不敢確認一下他的脈搏是否還在跳動?
她將所有的難過一併拋,去廚房,你做了幾道小?要收拾好了院子裡的落葉。然後坐在簷下小氣了幾盞茶的功夫。
小夭想安慰自己不必難過,生死早已有了它的定數。若哪日可以再相逢?自然就能驗證了他們的緣分到底是深是淺?
天黑的時候,小夭醒來過來,發現自己躺在自己的床上。而相柳就坐在她的身邊,她驚醒過來,心驚的說不了話。
相柳隨即鉗制住她,安慰了好一陣以後她才冷靜下來。相柳安撫性性的告訴小夭:“風伯沒死,我已經把他抬進屋裡去了。估計明天還會醒來。”
小夭聽完,認真的看向相柳。相柳一點頭,她馬上鬆了一口氣,可是也慶幸不了多久。他時日無多了,就連自己都無能為力。
相柳緊緊環抱著小夭:“明天你和他有什麼話就趕緊說,趁都還在,看看還能為他做點什麼?”
小夭完立刻掀開被子,準備現在就去檢查一下。相柳拉住她不許她動,然後苦口婆心的說:“不夭著急,已經吃了藥了,明天再看也行。”
第二天,相柳在院子後面的大樹上半靠著飲酒。小夭不知道去了哪裡,風伯就趔趄的來到樹下,看著相柳依舊笑得無害:“打擾了那麼久,好像還沒有好好的感激過主人家,今天有空陪我這個老人家聊聊嗎?”
相柳手上酒杯搖晃著,漫不經心的靠在樹枝上,沒太搭理底下的人。
風伯的笑容不變,還有點越挫越勇的架勢。他抬頭望著哪位近乎妖冶的人,心裡也有驚歎,儘管她摸竄了天地,也很少得見這種美麗。他見過傳說中的少昊,青陽,也和奈諾共過事,就連赤宸都要遜色他幾分。
這樣的美色,註定會有一場不尋常的緣分,他不知道他和小燕能不能走到底,但是他希望他們是最終的良配。
“你知道西巖王姬和赤宸的故事嗎?”相柳往嘴裡到了一口酒,沒有打斷他的話。
“她們之間的阻礙一是立場,二是身份的懸殊,單元你們不會面對這些。”
相柳循著風飄了下來,他落在風伯後面也沒有回頭,而是不經意的冷笑一聲:“我們成親了的,在神農山。”
這點風伯勉強聽到過一點風聲,那場婚禮似乎很倉促,但是並不敷衍。有滄炫的挺身而出,為他們保駕護航,也有皓翎王的墩墩勸誘。撿了他們的後顧之憂。
相柳仍了一把乾草讓他靠在樹下,他有些無力的說:“天下一統,到底是不同了,你們能得到祝福。大將軍和王姬應該也是欣慰的。”
“只怕!”風伯從來不信任高位上那些虛偽的神,他看向相柳的時候也提醒她一定要防備。相柳很冷漠,站的筆直,絲毫不把那些勸誡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