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0.第X次街頭戰爭(六)(本章完)(第1/2 頁)
槍彈的大雨雖然時強時弱,但卻源源不斷、不曾有要止歇的痕跡。在方白鹿看來,這代表每個火力點之間都經過精密的計算與調配,能夠保持持續的火力壓制。
【短時間佈置了這麼多火力點,慶雲觀的反應速度倒是真快。】
十幾秒前還算是平整的天台,此時化成了微縮版的疊嶂山巒,像是發生了袖珍版的地殼運動。只有方白鹿的腳邊還剩了一塊勉強算是完好的地面。
【全成了人體描邊大師他媽的,別說流彈,連水泥的碎片都沒打到我?這羊頭到底怎麼修改的瞄準和彈道,算力也太嚇人了吧怎麼沒有重火力?啊,估計是】
方白鹿把雙手攏在嘴邊,衝著蒼陽子大喊:
“喂!!讓他們停下來!不然說話都聽不到了,還怎麼繼續談!!你怎麼這麼呆!!”
這樣下去子彈雖然打不著他,但耳膜怕是要先給震破了。
蒼陽子一愣,隨即恭謹地低下頭顱。
這次方白鹿看清楚了:之前那犄角的扭曲顫動並不是自己的錯覺。
如同正放聲鼓動的音響忽然被關閉般,那一切的槍聲都戛然而止。遙遙的遠處傳來喜宴的嬉鬧與歡聲笑語--與上一個瞬間相比,簡直像是電視突然從動作槍戰大片轉檯到了少兒頻道。
【槍機栓還是扳機之類的,蒼陽子估計都能鎖死吧。重火力估計都沒有擊發的機會,不然來兩發火箭彈,我估計就沒了】方白鹿不是鐵匠,對槍械的細微之處並不瞭解,只好做出模糊的猜測;
他冷冷掃視著蒼陽子,環抱雙臂發出不屑的冷笑:
“有意思啊小羊,你這是想讓慶雲觀的人活捉我?但是他們做得到麼”
【他媽的,當然做得到!如果剛剛用的是麻醉彈,我現在已經睡成死豬了!】
方白鹿表面鎮定,心底卻騰騰地打鼓--他怎麼也琢磨不通為什麼慶雲觀怎麼清一色地用著致命性子彈?
忽地,一聲難以判斷來源、忿怒至極的閩南語喝叫在四周迴盪:
“我謹代表本公司,表示極其嚴重的賽林娘(幹你媽))!!!”
這似乎是從某個擴音喇叭裡傳出來的。方白鹿現在已經對這嗓音熟悉得不得了:這是來自慶雲觀那安保主管惱羞成怒的罵街。
【嚯,急眼了急眼了嗨,真可憐,換成是我我也火大。這傢伙罵起人來也是這種格式啊?還是氣糊塗了?】
方白鹿深深吸了一口氣,將勁道從丹田提起,用閩南語高聲吆喝:
“甲蹦陪狗塞啊!說話臭奶歹!棒塞棒啊規領褲!!(你吃飯是拿狗屎配著吃吧!話都說不清楚!!屎拉褲子上了吧!!)”
平日方白鹿經營五金店,總是少不了和客人們的小小摩擦。這種時候對罵作為一種低成本的廉價攻堅手段,往往只要消耗一些體能和口水便能解決本來要動刀動槍才能對付的問題。當然這指的是大部分情況:有時是雙方都出了火氣,又能迴歸友好的價格協商;有時候客人被他的氣勢所迫,給罵得屁滾尿流,乖乖被方白鹿宰上一刀;也有時候是方白鹿不得不花上半天時間,洗刷店裡地板沾上的血液與腦漿屍體上的財物就當做是清潔費了。
這便磨練出方白鹿精湛的多種語言罵人技術--閩南語自然也是其中之一。
“本公司我你嗡--”
安保主管一時語塞,接著便響起了擴音喇叭關閉的蜂鳴。
【有這種能夠陰神出體的得道練氣士在,還用智慧槍械估計他們也沒搞清楚蒼陽子的目的到底是什麼吧。】
看見安保主管的臭脾氣,方白鹿勉強得出了推理:狙擊手開向自己的第一槍或許是橡膠子彈或是鎮定劑,但著彈點卻是自己的後腦勺--光是衝擊力就會造成方白鹿神經系統的永久性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