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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洋見秦悅狀態不對,但也不敢阻止他,只能扶著秦悅怕他情緒太激動身體支撐不住摔下樓梯。
秦悅沒把宋景寧喊出來,對面鄰居大媽倒是開門探出個腦袋看熱鬧。
秦悅聽到動靜,趕忙轉身過去,怕對面關門似的扒著人家的大門,有些神經質的問:「阿姨,您今天看到對面這家的主人了嗎?他是、他是個律師,您知道嗎,他回來過嗎?」
「秦悅你冷靜點。」張洋把秦悅的手從對面大門上拽下來,摟著他的肩膀把他禁錮在身前,輕聲安慰著。
秦悅身高將近一米九,嚴肅起來看著極其冷峻且自帶著點兇狠,鄰居大媽一看秦悅那個要吃人的架勢,嚇得剛燙好的捲髮差點立起來:「沒,沒看見,我沒看見。」
秦悅的樣子太嚇人了,看著像要債上門的,要不是張洋穿著警服,她怎麼也不敢開門,說了這麼一句就嘭的一聲關上了門。
最後一絲希望也燃盡了一般,秦悅低著頭,靠在宋景寧家的大門上,額發凌亂的垂在眉間。他體力透支,身體實在支撐不住的往下滑,張洋把他接在懷裡,驚訝的看見秦悅雖然閉著眼睛,但淚止不住的往下流。
張洋和秦悅是高中同學,在他的印象裡秦悅行事雖然高調了一些,但為人有禮有節,從不會欺負弱小,霸道但不失明朗,給過家境不好的他很多幫助,男生們也都想親近他。他也從沒見過秦悅這麼悲傷頹喪的樣子,心裡也不免跟著他難受。
張洋輕嘆了一聲,蹲下來給他整理了一下衣領,勸道:「秦悅,宋律不是說安頓孩子麼,可能還沒回來呢,你給他點時間好不好?我先送你回醫院吧,你這傷口要裂開就麻煩了。」
「我等他,我在這等他回來,阿寧會回來的。」秦悅用手背抹掉眼淚,靠著宋景寧家的大門,失魂落魄一動不動地坐著。
張洋實在沒辦法,他站起來拿出警官證敲了敲隔壁的門。門裡悉悉索索,門鏡裡有光影閃過,張洋就知道對面大媽一直在偷偷看著,他把警官證舉到門鏡上,果然,門應聲而開。
「阿姨,我是警察,這是我的證件。我給您留個電話,宋律如果回來了,您給我打個電話知會一聲,我們有事請宋律幫忙,給您添麻煩了。」說完,張洋正從衣兜裡往外拿隨身的筆記本,就見那大媽忙不迭的擺手。
可能是不想留下警察的電話,大過年的怕惹麻煩,張洋抬頭見大媽神秘兮兮的湊近,指著對面宋景寧家的大門,用只有他倆才能聽見的聲音說:「在家。」
「這……」張洋回頭看著那扇緊閉的大門。
宋景寧確實在家,他就背靠著大門坐在玄關的地板上,地板上散落著幾盒治療心臟早搏的藥。
他直愣愣的,面無表情的盯著虛空中的一點,已經十幾個小時水米未進了,臉色紙一樣的白,連眨眼都是緩慢的。
秦悅每說一句話,他的心臟就像針刺一樣痛一下,痛的撐不住了就吃藥往下壓,直到他耳邊的聲音越來越虛幻,越來越遙遠。
宋景寧一直在想,如果他不去貪戀秦悅給他的愛和溫暖,不讓他介入袁曉惠的案子,秦悅就不會受到任何傷害。也許他早該離開了,藥發揮了效果,宋景寧已經無法思考下去,他終於再也支撐不住,倒在地板上昏睡了過去。
第36章 決裂
區公安局即使到了年二十九也依然忙碌,人來人往進進出出,空氣裡飄著濃重的香菸味。
張洋把宋景寧請進詢問室的時候,秦悅已經等候多時了。
才兩天不見,宋景寧肉眼可見的消瘦了下去,臉色和嘴唇都蒼白的像紙,一點血色都沒有。下唇上有數道已經結痂的裂口,不知道是那天被殺手打的還是這幾天嘴唇乾裂造成的。
但人梳洗的很乾淨,一進門就帶進來一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