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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半禿一半長頭髮的小女孩戳他胳膊,把他叫醒。
「前輩,前輩!」她用了特別奇怪的稱呼。
「你媽媽有嚴重的認知障礙。你知道這個詞嗎?就是她看到的東西和我們看到的不一樣。」小女孩不由分說地拽著他去什麼地方,一手拽,還能留一隻手捂住他的嘴巴不允許他發出聲音。
路卡卡實在是想不通,一個小孩兒怎麼會有那麼大的力氣。
「你剛剛看到你媽媽用的水果刀是我從你爸桌上拿的,我們看到是水果刀,但是她看到就不一樣了。下回你看到類似的危險的東西一定要收遠一點,不要放在她可以看到的地方。」她還不忘叮囑他。
靖子拖著路卡卡來到院長辦公室,把門靜音推開一道縫,讓路卡卡也能看見門裡正在聊天的西源零和寺本院長——也是路卡卡的父親。
「……還需要症狀再明顯一點,目前的行為表現還不夠,說明你的方法和計量投入得不夠。」西源零不知在評價什麼。
「你的要求不要太苛刻了,」寺本院長說,「我妻子這麼完美的案例還不夠你納入資料庫?我催眠植入的觀念她可是都完美消化執行了……」
「你需要提升覺悟。都是為了全人類做貢獻,追求完美和極致是應該的。」西源零說。
……
路卡卡看著手機上的畫面,望遠鏡的鏡筒愣是被他捏得凹進去一塊。
螢幕上禿了半邊腦袋的小女孩突然回過頭來,直視著鏡頭,對他說:「看到了嗎,前輩,你媽媽不是恨你,她只是生病了,很嚴重的病。你那時看到媽媽在親吻你的臉,她看到的或許是別的,或許也是一樣的內容。至於她拿你做實驗,你怎麼知道不是寺本院長這麼對你做了之後用她甩鍋呢?反正她也無法為自己辯解。」
寺本院長和她生理上父親一樣,都是把家人當成自己所有物和實驗耗材的人,她回來這裡就已經知道和失望了,再經歷一遍只是為了讓路卡卡可以聽見。
靖子相信比起那份無聊得該死的協議,她的前輩想知道的一定是關於母親的真相。
至於他媽媽為什麼會留言讓他去找那份協議,她不知道是不是和寧期一樣回到過去傳遞資訊的緣故,但發誓也會幫前輩實現的。
……
靖子不知道時間過了多久,一天,還是兩天,有此疑問時系統想要提醒她,但被她迅速拒絕。
她把來自西源零的畫面調了靜音,只看到西源零焦頭爛額,寺本加爾每天都打卡似的守著。
而她耐心在等待著時機。
系統說:「差不多了。」
靖子給自己原地捏了沙發+爆米花,翹著二郎腿坐在沙發上,重新聽見西源零頹敗的聲音:「我不甘心!這是為了全人類的事業!」
她還在過去的時空,頭髮也保持著被颳了的狼狽模樣,翹著二郎腿的她還是顯得非常愜意。
只見西源零雙手撐在桌子上,對著螢幕念著他演講時的臺詞:「最開始是透過傳統的途徑外援供能,輸液。但隨後會逐漸減少對身體的能量供應,而動用系統內部由思維活動產生的能量。」
他似乎受不了這次的打擊,精神失常了。
加爾在他旁邊提醒:「這種能量似乎還不足以讓一個人活下來。」
西源零頭上暴出青筋:「別人或許不能,我的女兒一定可以!她不到一歲的時候,就在系統中活下來了,她成功了!她是唯一活下來的!」
他崩潰於成功過的案例不能再次復現。
明明成功過的……
加爾循循善誘:「您是說您曾用嬰兒進行實驗,並且致使他們死亡嗎?」
「全人類的事業……」西源零還在自言自語,聽見「死亡」的字眼暴怒捶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