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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低著頭,看著黃色的菠蘿冰早就有些融化。
雨繼續下,熱意絲毫不減。
悶悶的,黏糊糊的。
是分不清現況的不知如何開口。
何禾咬著棒冰,她的眼睛側向眼角有一下沒一下瞄一下依舊望著雨幕的阿布。
他一句話都不說,像是又變成了與她不熟的時候。
何禾無所適從地來回晃蕩著雙腿。
「菠蘿多好吃呀——」她沒話找話地說。
阿布回了回頭,他的嘴角勾了一個淺笑搖搖頭。
他還沒轉向大雨,何禾一下子就湊近他。
「阿布,你的睫毛為什麼是翹翹的?」
太近了,阿布的腦袋嚇得向後縮了一些,他攥緊了手中的鑰匙。
「不知道——」他小聲說。
「天生的吧?真好。」
何禾的手撐在坐著的木板上,她歪著腦袋還在觀察阿布的睫毛:「真好啊,天賦異稟,我要用睫毛夾夾好幾下才行呢。」
又濃又密,眼尾都像畫了眼線。
下睫毛也多,毛流感十足烘托著野性。
阿布看著何禾的嘴唇一動一動,他沒太明白她說了什麼,她離他很近,菠蘿棒冰的香味涼涼的,甜甜的。
他挪開眼睛:「哦。」
鑰匙從手中滑落,撲通一聲順著草地滑進排水渠。
何禾低頭找:「什麼掉了?」
「鑰匙。」
阿布跳下亭子,他撿起鑰匙,雨大,他又翻回亭子上坐下。
何禾把棒冰另外一個完整的邊角遞給他:「真不吃?」
「不吃。」阿布搖頭。
「好熱。」何禾吮著棒冰下端化成的果汁。
雨為什麼還在下。
心跳如鼓點。
偷看的人換了身份。
何禾的汗水在腦門上沾濕了碎發,卷卷的。
她翹翹的鼻尖冒出細小的汗珠,兩頰是熱出的紅暈。
她的睫毛明明也很長。
阿布嚥了咽口水。
「你還說你不想吃!」何禾指著阿布哈哈笑:「我看見你咽口水了哦。」
阿布的臉『噌』的一下變得好熱,他慌忙辯解:「沒有——」
「切~」何禾笑了,她放他一馬。
「給你咬一口?」
「你快吃吧,它化了。」阿布揉一下鼻尖:「等下我自己去買。」
救助中心中午開始原本就停了很多市政的車突然又湧進幾輛消防,有大圓桌的會議室終於開了門,一堆人淋著雨開始往車上跑。
還有一些人站在會議室門口,其中一個中年男子握著王工的手,看樣子情緒飽滿正說得唾沫星子橫飛。
何禾快要吃完了棒冰,她好奇地看著那裡:「他們在說什麼?」
「不知道。」阿布同樣好奇。
「行行行,保證完成任務。」王工招手把路遠山叫到面前:「怕啥子,小路不光學了生態,還學了心理學嘞,咱就給野象來個雙管齊下,搞個什麼——戰術!」
「行,王工。」男人捂著心臟開玩笑:「哎這樣我可放心嘍!這一路,哎,又生崽子又往外闖的,昨天上頭還打電話問,問:啊,那野象,什麼時候回去呀~我說:領導,那野象也不聽人的話噶!」
周圍的人哈哈笑,王工也笑。
那個人不笑了,嚴肅又平緩地對大家說:「行,咱就按會議來的辦,先一樣一樣來,眼下最重要的就是跟著新出生的小崽子,讓它活下去,還得儘量讓它們別進村子。」
「同志們,國際上可都盯著咱們看呢,都盯著咱要咋麼對付這些亞洲象,上頭說這是個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