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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車以後,陸懷啟沒有馬上離開,而是點了根煙。
他問道:「姓張的跟你說了什麼,哄得你認哥?」
姜婉疑惑道:「輕鴻哥沒跟你說嗎?」
陸懷啟的語氣裡帶著火氣,「狗東西佔老子便宜,敢說就怪了。」
沒等姜婉說話,陸懷啟又問道:「平時我送你什麼都不見你收,怎麼到了姓張的這裡就不一樣了?」
姜婉知道他說的是車的事,她說道:「輕鴻哥是好意,我不好駁了他的面子。」
陸懷啟惱怒地看著她,「老子的面子你就好駁是吧?」
「不一樣。」姜婉道。
「怎麼就不一樣了?」
陸懷啟倚在靠背上,目光直直地盯著她,等著她說話。
「輕鴻哥是我哥。」
「我呢?」陸懷啟問道。
姜婉看了他一眼,說道:「客戶。」
陸懷啟氣得把她按在座椅上狠狠親了一陣,直到看她有些呼吸不上來才放過了她。
「姜婉,你現在是一天不氣我就難受是吧?」
陸懷啟又在她屁股上打了兩巴掌,「客戶?你他媽就這態度除了老子哪個客戶會搭理你?」
說完,他煩躁地按了兩下車喇叭。
前方路口處一輛正在緩慢掉頭的黑色轎車短暫地停了一下。
車主從後視鏡看見路虎車的車牌號以後瞬間加速掉頭,把擋住的路口讓了出來。
陸懷啟踩下油門,從路口拐進了車道。
姜婉一隻手抱著包,另一隻手摟著打氣球得來的長耳朵兔子,把頭偏向車窗,默默地看著窗外接連閃過的路燈和綠化帶。
陸懷啟的剛才的話不斷在她耳邊迴響。
她知道自己不應該對身旁的男人是這種態度,她應該順從討好,應該聽話。
但是有些情緒是她也控制不了的,她惱火,她也生氣,所以她只能儘量剋制,使自己平靜冷漠下來。
突然,她又覺得很委屈,委屈陸懷啟為什麼還不能放過她,讓她去像個平凡的年輕姑娘一樣,過自己的生活。
她本以為她能夠忍受到陸懷啟玩膩了的那一天,或者說她原本覺得陸懷啟用不了多久就會對她厭煩。
到時候一切都可以重新開始。
她會繼續成為一個為了生計和工作忙碌奔波的普通人,每天往返於律所和法院之間。
她會和志同道合的男人戀愛結婚,不需要多有權勢財富,三觀相符、負責體貼就好。
可是她現在忍不了,心裡煩糟糟的,像是一團亂麻。
她會嫉妒,會失落,也會傷心。
這些不應該出現的情緒讓她更加想要逃離這個男人……
陸懷啟的車停到了小區門口。
姜婉解開安全帶,想要開門下車,陸懷啟卻沒有把車門鎖開啟。
「還有事嗎?」她問道。
陸懷啟沒有回答她,而是點了根煙,無聲地抽了起來。
路邊街燈的燈光透過前車窗打在他的臉上,照亮了他立體俊朗的五官。
他那雙漆黑的眼眸此刻像是無底深淵,深沉、透著孤寂,讓人琢磨不透。
姜婉思緒萬千地看著他。
她問道:「要去家裡坐坐?」
陸懷啟依舊沒有說話,只是朝窗外撣了撣菸灰。
姜婉也不再說話了,低頭看著懷中兔子的兩隻長耳朵。
陸懷啟又抽了兩口,把剩下的大半截煙熄滅,丟進車載菸灰缸裡。
他伸手把姜婉放在包裡的那支白玫瑰抽了出來,拿在手中把玩著。
姜婉神色緊張地看向他,生怕他突然把花瓣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