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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棠床上,兩手攥著,心裡亂七八糟想法都有,肩膀隱隱抖動:“乾爹,你的前物件啊?”
少棠“嗯”了一聲,自嘲道:“讓人噴了一臉。”
孟小北酸酸地說:“本來嘛,誰讓你談這種物件,好可怕啊!”
少棠斜睨著他:“你說我應該談什麼樣的?”
孟小北忽然心情大好,嘲他小爹:“要找特別愛你的,要聽話,順服,不聽爺們兒話的咱就不能要麼!尤其不能找脾氣特臭,特鬧騰,不給你好好過日子的!”
少棠咬著嘴唇,眯眼威脅:“……上房揭瓦了,你損我呢?”
孟小北甩著頭髮簾樂:“哈哈哈哈,我沒有我不敢!”
少棠眼底一閃,不屑道:“應該找你們班孫媛媛那樣女生的吧?乖,溫順,學習好,還特聽話,多好啊?”
孟小北:“……”
少棠莫名說這麼一句,說完自己都愣了。什麼時候變得從喉嚨裡往外泛酸,以前不是這種人。
兩人在屋內各自沉默。女人是男人之間永恆話題,然而到了孟小北和他乾爹這裡,就變成個別扭的禁忌話題。少棠年紀不小了,以後早晚要談物件成家吧,還能拖多久?孟小北那時想。
孟小北單眼皮下眼神閃爍,低聲問:“乾爹,你現在還有女朋友嗎?”
少棠乾脆地搖頭:“沒有。”
孟小北:“五年都沒交過?”
少棠也相當坦白:“在內蒙那兩年也相過一個,部隊領導給撮合介紹的。”
孟小北好奇:“哦……然後怎麼著?”
少棠實話實說:“見過兩回,然後通訊唄。後來她覺著我沒勁、太悶了,我也不想就為了結婚結給別人看,就瞎湊合、把自己下半輩子交代了,就吹了。”
太悶了?所以說什麼鍋配什麼蓋,孟小北都覺著不可思議,會有人覺著那個跟他在山樑上唱歌打獵放羊在水潭裡笑鬧洗澡大碗喝酒大口吃肉又英俊又瀟灑又威武又性感有男人味兒的小爹太悶了、太無聊。
少棠和孟小北並排坐床邊,給乾兒子演示他們隊裡小兵的負重武裝揹包帶怎麼打怎麼用,在孟小北後背和腰上打成結,勒得孟小北嗷嗷得。少棠從後面勒住小北,勒得他喘不過氣,倆人又你掐我鬧抱著揉了半天。隨便乾點兒什麼,都能耗掉個把小時,不嫌煩。
少棠不隱瞞歷史,他不是沒有嘗試交往女人,年紀大了,時常也思慮、彷徨,將來的路怎麼走。男人都會想要成家,有個知冷知熱貼心的人終身陪伴。
少棠側面的線條平靜柔和,像是給自己過往的羅曼史做陳詞總結:“好幾年了,確實徹底沒有感覺,我也不知道我怎麼了,我變成這樣。”
少棠喉頭微微抖動,也說得艱難。
孟小北低頭聽著,手心攥著那一縷五彩絲線,表面淡不經心,內心已是千帆浩蕩、萬馬奔騰。
屋裡很靜,關著門,少棠低聲說:“和女的在一起,時間長了沒話可談,就沒有那種……想要把一個女人擱在自己身邊一輩子、跟她結婚、住到一棟房子裡、整天必須要瞅著對方、還必須要愛她、把她當成一家人一起生活互相依靠這輩子就是她了的感覺……我就沒有過。”
“我可能就是‘有病’吧。”
要面對那個人,最終承認自己“有病”,真的需要勇氣。不是每個人都敢邁出那一步。
往前走,路不通;回頭看,就是萬丈懸崖……
少棠當時顧慮的很多事情,孟小北尚半懂不懂,心不在焉,仍處在痴愛的年齡,少年不識愁滋味。他才十五,十年之內不會有人對他催婚。結婚、立業、成家,這些事距離他太遙遠,他愁什麼?
孟小北眯起單眼皮,壞笑,瞄少棠下半身某處:有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