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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度,就像個經常上臺的演員。這人拎一袋東西,眼角斜飛,隨手一遞:“噯,你給我拿著。”
孟小北被人當站崗的勤務兵了,嘴裡叼著冰激凌勺,把東西接了:“您是哪位啊?”
女的跟孟小北大眼瞪小眼:“你們怎麼不認識我呢?我前幾天剛來過啊,我找賀少棠啊!他今天不會又不在隊裡吧?”
另一個小兵路過,一副唯恐天下不亂的看熱鬧錶情,點頭哈腰笑道:“呦,嫂子,又來找我們隊長?”
嫂子?
哦……孟小北心裡抽了一下,耳畔都能聽見“哐當”的一聲,彷彿心被人扒拉掉地上了。他臉上極鎮定,勺還叼在嘴邊,歪頭不動聲色瞅著。
女的問:“賀少棠在嗎?”
“呃……”小兵臉不變色心不跳:“好像不在啊,我剛才看見隊長開車出去啦!”
孟小北毫不體恤地拿勺一指:“他就在樓道那頭的水房裡。”
女的拔腳就去。
孟小北怔然看著對方,突然說:“噯,你別過去,都是一群光屁股的男的,你愛看那個啊?”
女的頓時變臉,不高興了:“噯你這個小兵怎麼說話吶?噯你這人……”
倆人在樓道里幾乎犟起嘴來。
旁邊有人慢慢圍上來看,呦這今天怎麼了,頭兒的辦公室門外有倆貨掐起來了?
剛才路過的那個小兵,在對面跟孟小北使勁打眼色:大侄子你咋這不開眼呢!隊長囑咐我們編瞎話來著怎麼就你說實話觸他黴頭呢!我嘲她一句“嫂子”她可不是我們真嫂子啊!
孟小北心裡突然就冷颼颼的,茫然,極其的失望。
少棠的很多事情,他其實都不知道。
倘若對方不坦白,他連個屁都不知道,像個小傻子剃頭挑子一頭熱。
他一手伸進兜裡,攥著那副手鍊。他昨天盤腿坐床上編了一下午的,自個兒總之織不出毛巾圍脖,就編手鍊送乾爹。一道道一股股絲線彩繩,方寸間纏繞的是心意。
孟小北咬著嘴角,別過臉望著窗外,小男人也是有自尊的,編手鍊是送心愛的人,如果沒意思了,就再也不送對方。
孟小北這天其實是誤會了,接下來的事更出乎他意料。
舊相好
“吵什麼呢?!”
樓道里沉沉的一嗓子,有做領導的威嚴氣勢,頓時就喝退一群七嘴八舌看熱鬧的人。
小戰士們一看正主來了,紛紛縮回各自寢室,貓在門口偷看。
少棠先前已經躲了一回,這回是被孟小北“出賣”了。孟小北也是有點兒臭脾氣,說出來的話與心裡想的永遠都是反著來,就是少年人強烈的逆反心態。
少棠手裡還拎著毛巾臉盆,跨欄背心撩到胸肋處,面板因冬天擦冷水而微微發紅,身上溼噠噠的滴著水,很好看。少棠面孔冷峻,也沒什麼驚詫表情:“陳曉鷗,找我?”
陳曉鷗立刻住嘴,方才白眼紅唇呲得孟小北時的凌厲神態全不見了,面部線條迅速重新搭配組合揉出小鳥依人的笑臉,輕聲道:“少棠,我都來兩趟了,我給你打過好幾次電話,我們再談談好嗎……”
少棠睫毛撲簌,眼睛不看人:“別談了,有什麼可談?以前該說都說了。”
陳曉鷗挽住少棠胳膊,神色誠懇,以前咱倆肯定是有誤會,五年前這時候,你為什麼非要跟我分手?當初分得不清不楚,我就是不甘心我想問明白……
孟小北把勺吐了,抿著嘴角,呆怔:五年前。
這陳曉鷗是誰呢?孟小北後來找機會很快就扒拉明白了。當年小斌叔叔在火車上跟他八卦,少棠這花心大蘿蔔在北京還有人,有個部隊文工團裡的特漂亮的女的,是他多年的老相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