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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嘉延以為是他受了委屈卻又不好開口,便直接問道:「是不是因為石灣影業導演換人的事,影響你最近的工作安排了?」
陳呈一愣,連連擺手:「沒有沒有,嘉延哥別誤會,我還正想跟你道歉,因為我的原因,導致穎姐為難了亮哥。」
步嘉延琢磨著,郭穎應該不會主動跟陳呈說這些,猜道:「唐秘書告訴你的?」
陳呈不言預設,步嘉延回想起之前,肖鶴棲無意中提及穎姐和陳呈的關係不似表面那麼和諧,如今看來還真是有些蹊蹺,不然也不會有唐鋅這個類似間諜從中周旋。
「嘉延哥,說到這個,能不能請你幫我跟亮哥解釋解釋,先前他應該是誤會了我和唐秘書的關係。」陳呈突然說道。
「解釋什麼?」
「之前他重感冒,我只是想著他一個人住,路過才上去看看他。沒想到,會碰見亮哥。我和唐秘書之前確實交往過,但早在半年前就分手了。」
陳呈說的一臉真誠,不似作假。但在步嘉延看來,卻不是什麼好訊號,他和唐秘書說得幾乎一模一樣,這默契可不是一兩日的感情能形成的。
「如果唐鋅覺得需要解釋,他應該自己開口,而不是找人在中間做傳話筒。」
「他沒有,是我……」陳呈說到一半,反應過來,步嘉延是在告訴他,不要將水越攪越渾。
畢竟,他是個舉足輕重的前任。
陳呈輕嘆一聲:「我只是不想因為我,造成他們之間的誤會。畢竟唐鋅對我很好,連帶著肖總愛屋及烏,這兩年來也幫了我不少。」
步嘉延聞言,不由自主地看向陳呈,從他的眼中讀出了一些耐人尋味的暗示,或許這才是他此次邀請自己上門的真正目的。
步嘉延又坐了一會兒便起身告辭,臨走時跟陳呈再次道了一聲謝。
從前他只覺得這人在肖鶴棲身邊竄來竄去的實在礙眼,今日過後反而有些欽佩他。
他從未想過柔弱和堅強這一對反義詞能同時在一個人的身上體現得如此淋漓盡致。陳呈是一朵真正的成長於淤泥之中的白蓮花,沒有絲毫的諷刺。
步嘉延回到車內,回想起從他上樓開始,陳呈說的每一句話就都不是隨便脫口的。
以陳呈現在的處境,倘若郭穎不再幫他,能幫他的就只有肖鶴棲。
關於和肖鶴棲的關係,步嘉延不敢斷定陳呈知道多少,可以確定的是,他是想透過解釋他和肖鶴棲之間從沒有過真正的曖昧,來向步嘉延示好,希望步嘉延能在肖鶴棲面前拉他一把。
步嘉延的手撫過寫真集上的簽名,無奈地微微笑了起來,李女士的這個簽名要的還真是時候。
步嘉延放下手剎,正要啟動車子,肖鶴棲的電話突然打了進來。
「你在哪兒?」肖鶴棲問。
「給我媽辦點事兒,怎麼了?」步嘉延糊弄過去。
「叔叔阿姨不說要回了麼,晚上帶他們出去吃個飯。」
「吃中餐?爸媽喜歡清淡一點的。」步嘉延隨即說道。
「我訂了玉琴軒的位子。」
玉琴軒的菜色清淡又精緻,環境也好,步爸和李女士只吃過一次,就對此嘖嘖稱奇,念念不忘,沒想到肖鶴棲竟還記得。
「好,我這就回去了。一會兒我接上爸媽,直接上玉琴軒,你自己過來?」
「嗯,到了直接報鷺語的名字。」
結束通話後,步嘉延便馬不停蹄地往回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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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臨水去玉琴軒的路上有些堵車,步嘉延不經意外放了一條肖鶴棲的語音。
「我到了,不著急,路上慢點。」
步嘉延老臉一紅,卻不小心把導航給關了,又著急忙慌地重新開啟。後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