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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瞿西找到自己虛弱無力的原因了。
他躺回床上,後知後覺發現自己頭很燙,遲鈍的痛感姍姍來遲,頭彷彿像要炸開一般。
零下二十度的天氣理他跳下冰水,睡一覺第二天醒來嗓子都不帶癢一下的。
這次頭疼嗓子疼,混身上下沒有一出不疼、不燙的。
半夢半醒之際,陳瞿西瞎想,他大概知道自己今年這一劫是什麼了——池柘。
他吞了片退燒藥,不知不覺又睡著了,全然失去時間的概念。
等到他差不多覺得自己好了時,距離那天已經過了兩天。
這兩天他除了水和藥其他什麼東西都沒有進胃。
待到燒退下去後,久違的飢餓感襲來。
陳瞿西叫來一個家政阿姨過來收拾,告訴她地上有玻璃碎碴,小心點。
家政阿姨手腳麻利,僅用半天時間客廳煥然一新,臨走前還給陳瞿西做了一頓飯。
吃飽喝足後,陳瞿西想起自己另一個溫飽問題,他好像沒請假,照公司制度直接是按曠工處理的。
伸頭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陳瞿西決定隔日還是照常去公司。
準點打卡坐到工位上。
「我天,你怎麼瘦成這樣?你頭怎麼了?撞哪去了?」
他額頭上的紗布還沒有拆。
平常喜歡給陳瞿西塞小零食的鄰座女同事,在辦公室看到陳瞿西第一眼時就驚呼了出來。
「生病了。」
「你那個病應該不是什麼大事吧?我還以為這兩天曠工是到哪去玩呢。」
陳瞿西這個「體驗生活富二代」的人設深入人心。
「沒事,就是發個燒。」
陳瞿西後期工作輕鬆,還要得益於池柘。
他在工位上沒坐一會兒,就被叫走了。組長還是冷嘲熱諷了幾句,不輕不重的幾句話,無傷大雅。
陳瞿西沉默,他這種沒有緣由不來上班,還斷聯,錯的確是在他身上。
組長語畢,擺擺手讓他離開。
陳瞿西沒動,而是將他昨晚準備好的辭職信遞了過去。
「辭職?」
「嗯。」
「行,你最近等人事部那邊的通知就行了。」
幾個月時間的相處,這位組長在陳瞿西身上也挑不出太大的毛病,平日裡的工作他都能認真負責的完成,但陳瞿西的能力就擺在那,家世撲朔迷離的,明明領導是他,他還得拘謹三分,何必不找一個能力更強的。
對於陳瞿西的辭職他並沒有任何挽留的心思。
陳瞿西前段時間手頭上沒有重要的活,所以不需要工作交接,他重新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就開始默默收拾起東西。
這份工作與他而言從始至終都是一個短暫的落腳點,自知對翻譯這項工作沒有一絲喜歡。
與其在這消磨時光還不如看能不能找到一份自己感興趣的工作,和專業無關也行,最起碼別讓時間過得那麼痛苦。
辭職過後,陳瞿西沒有著急去找新的工作,而是整日窩在家中。
池柘那天過來丟下的行李箱被家政阿姨擺在鞋櫃旁。
陳瞿西進出家門時總是無意間會將目光停留在上面一會兒。
什麼都沒想,回過神便明白自己剛剛那是發愣。
他快速換完鞋,往屋內走去,但池柘留在這間屋子裡的東西可不止一個行李箱能裝得下。
無業遊民雖然墮落,但爽是真的爽。
陳瞿西每天的日常就是打遊戲,補新番,重刷舊番。他家附近的外賣店被他都點了一圈,返點看到熟悉的商家店名,陳瞿西實在沒有下單的慾望。
他在睡衣外面裹了一件黑色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