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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哲夾起一個椒鹽雞翅塞進老巴還要叭叭的嘴，「隊長，我們真知道錯了。」

吃完飯，紀鵬拿著訓練計劃帶四人組上樓開始一天的訓練，程侃推著輪椅和方圓圓在院子裡散步。

「這院子一直是這樣光禿禿的嗎？」方圓圓問。

「不是。剛開始種了些花啊草的，後來疏於打理都死光了。秦昭說對於我們這些大老爺們，養花種草不如露天燒烤來得實在。」

方圓圓笑出聲。

她今天穿著嫩嫩的鵝黃色開衫，毛絨絨軟軟的一團。笑起來，眼睛的弧度像一柄桃花扇徐徐展開。脖頸潔白似雪，蝴蝶吊墜靜靜地垂在精緻好看的鎖骨中間。

「v1是上賽季的世界總決賽冠軍吧？」

「嗯。」

「他們戰隊要求這麼嚴苛嗎？」

「v1隊員之間內卷嚴重。他們老闆很有錢，每一個位置都有兩名世界頂尖選手，比賽季誰表現好誰上，沒有固定的首發隊員。」

方圓圓一個只想躺平的鹹魚聽著都有種窒息感。

好殘酷。

「那你呢？」她好奇地問：「你以前對自己的要求是多少？」

程侃說得雲淡風輕：「第一。」

「阿侃，原來你們在這兒。」

秦昭從基地找出來，他先笑呵呵地問方圓圓傷怎麼樣，如果不想去醫院的話，隊醫可以幫忙換藥。

然後和程侃說起腕錶廣告的事。

程侃不耐煩這些事，敷衍道：「昨天說了你看著辦，不用問我。」

秦昭若有所指回頭看了方圓圓一眼，好脾氣地解釋：「品牌方那邊的女明星定下來是鄭箬妍，我沒直接答應，想著還是再問問你。」

鄭箬妍？

不就是自己業務能力差，粉絲卻厚著臉皮跑到方圓圓微博下去撕逼，然後被競圈教做人的那個女明星嗎？

如果他接了廣告，是不是有點打臉方圓圓的意思？

「推了吧。」

秦昭點頭，他也是這個意思。程侃不差錢，何苦為個代言讓後院失火。這是一個已婚男人的基本素養。

秦昭離開，程侃推著方圓圓繼續走，「剛才秦哥找我談個腕錶代言，是情侶款，女明星是鄭箬妍。」

方圓圓垂下眼睫「哦」了一聲。

「你覺得接嗎？」

不接不接不接！

明明知道只是個代言，心裡那種微妙的情緒依然不斷滋生蔓延。

從小在單親家庭長大，媽媽竭盡全力將她養育長大，將所有能力範圍內的一切都給予她。

即使如此，方圓圓的成長過程並不是一帆風順。她將別人給予的溫暖銘記在心，同時殷切渴望得到平等相待。

沒有得到過完整的愛，有時她更像一隻小氣的貓咪想把屬於自己的凍幹叼走躲起來獨自享用。

好吧，這不太好。

程侃和她沒有感情基礎。

她太作了，會把這麼大一個金龜婿給作沒的。

龍庭壹號的大房子、每個月十萬塊的零花、一年八位數租金的嫁妝，最重要還有那麼好的公公婆婆大姑姐，全都沒有了。

方圓圓垂著眼睫毛，唇角牽起淺淺的弧度，「這是你的事，我不好給意見的，我想沒人會嫌錢多吧。」

鹹魚不知道自己實在不擅長隱藏情緒，糾結都寫臉上和聲音裡了。

程侃在她發頂揉了揉。

方圓圓抬頭。

程侃彎腰。他沒什麼表情，看起來有點冷淡脾氣也不太好。幽黑的眸子平靜地看著她：「我要聽你的真心話。你覺得我接還是不接？」

方圓圓緩緩眨了眨眼，不確定男人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