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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亮溫暖的病房中,迎來一位不速之客。
舒墨還掛著水,整個人虛弱到只能半躺在床上出神,見到來者,他眼皮子都沒抬,「有事?」
齊哲言難得打破了他虛偽的優雅,渾身狼狽地站在舒墨的病床前,近乎低聲嘶吼道:「都是你的錯!修鐸他那麼優秀的一個人,前赴後繼願意為他去死的人那麼多,他為什麼偏偏看上你這麼個上不得檯面的東西!」
舒墨嘆了口氣,「又不是我讓他去救我的。」
顧修鐸在雪山上找舒墨都找瘋了,找到舒墨後他自己到現在高燒還沒退下。
而齊哲言之所以敢這麼明目張膽找事,是因為他妹妹要開個姐妹茶話會,本著「我得不到但是你們連跟他說話的資格都沒有」的心態,向小姐妹介紹顧修鐸。
但這也是一個變相的相親會,只是創辦人不覺得罷了。
但齊哲言不可能讓妹妹這樣胡鬧。
舒墨不想和他吵,「你是顧修鐸的朋友,對於顧修鐸為愛送死這件事生氣很正常。」
齊哲言:「你!」
話音剛落,齊竹月帶著一群小姐妹進來了,「呦,哥你也在?我聽說修鐸救的那個人醒了?我特意來看看。」
這些人都算是顧修鐸的社會關係比較近的「世家同輩人」,他們在齊哲言的隱瞞下,都認為舒墨只是顧修鐸上學期間結識的小可憐。
發發善心隨手救的小寵物而已。
齊哲言見舒墨被女生們拖住了,他不著痕跡地鬆了口氣,轉身去了顧修鐸的病房。
顧修鐸確實高燒不退,但已經醒了過來,他空噩夢中驚醒,轉頭一看,舒墨竟還是沒在自己身旁。
齊哲言沒有好氣道:「你看看你都秉病成什麼樣子了,不好好休息幹什麼呢?」
顧修鐸頭疼地用手臂蓋住眉眼,「你來幹什麼。」
「我當然是關心你啊,修鐸,你如果真的不喜歡我妹,就要趁早讓她死心。」說著,齊哲言的手慢慢撫摸上顧修鐸滾燙的額頭。
本來是很正常的舉動,但顧修鐸突然皺了眉,總覺得哪裡不對勁。
他想不出來也就沒想,見掛水已經掛完一瓶,另一瓶只是營養液,就拔了針頭往外走。
齊哲言差點沒控制住自己的音量:「你要幹什麼去?修鐸,你要是想談戀愛,什麼樣子的漂亮男孩不隨你挑?為什麼要這樣捧著他?他配嗎?」
顧修鐸滿臉疑惑地轉頭,「你在說什麼?我為什麼要去選別人?」
舒墨帶病撐著聽一群女生在他病床邊上談論顧修鐸有多優秀,上小學的時候就有隔壁貴族學校的小女生寫情書追他。
只是不知道為什麼顧修鐸大學的時候竟然一段戀愛也沒談,大家都說顧修鐸是想談一段直接結婚的愛情,沒看見他平時身邊連條母狗都沒有。
舒墨欲言又止。
「我們家硯硯是一隻小姑娘狗狗,你們造謠。」顧修鐸倚靠在門旁邊,見舒墨醒了,連忙走進來試了試他的額頭溫度。
「太好了,燒退了。」顧修鐸不放心,又將自己的額頭貼上舒墨的。
舒墨伸手推他,「你身上比我還燙,趕緊回去躺著!」
顧修鐸一把掀開舒墨的被子就要躺進去,絲毫不顧房間裡其他人的心情。
以齊竹月為首的女生都傻了。
顧修鐸摟著舒墨,下巴埋在舒墨的頸窩裡,「太好了你沒事,鍾庭赫那個蠢貨找不到你的時候,慌不擇路還打電話給我,真笨。」
身上靠著顧修鐸滾燙的身軀,舒墨半邊身子都是木的,他沒辦法忽視身前還站著幾位顧修鐸的追求者,尤其是齊竹月,傾心顧修鐸十幾年。
舒墨按下顧修鐸作亂的手,對齊竹月等人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