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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修鐸敏銳地察覺到精神小夥對舒墨的言聽計從,語氣莫測:「小東西跑是跑了,我的手段你是學的青出於藍而勝於藍啊。」
舒墨掙扎著禁錮,卻被顧修鐸直接拉進懷裡。
舒墨咬牙切齒:「什麼手段,我可沒有你那些奇怪的癖好。」
「訓狗的手段啊」,顧修鐸替舒墨理了理他翹起的領口,「你看那個精神小夥多聽你話?我都訓不出這麼聽話的狗。」
舒墨怒了:「顧修鐸!你能不能尊重點別人!」
「能啊,所以我這不是在內人面前說『別人』的壞話嗎?」
舒墨不說話了,他辯解不過顧修鐸的歪理。
顧修鐸將人按在轉角的牆上,「怎麼,寶貝,不掙紮了?那現在該我翻舊帳了。你當初走的時候把我給你的黑卡丟哪裡了?」
舒墨突然聯想到瑪麗蘇小說視金錢如糞土的女主,但他實在沒那麼好的命,「什麼黑卡?顧修鐸你犯病也要看好時機的吧,你的公司馬上就要被風煜公司收購了,還有時間跟我玩什麼霸道愛上我的爛俗把戲嗎?」
「什麼?」顧修鐸不知道舒墨的腦子這些年都看過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
舒墨胸口劇烈起伏著,語氣頗有些恨鐵不成鋼:「風煜不是要收購你的公司嗎?我都聽見了。」
顧修鐸再次無奈:「你就這麼擔心我會被他收購?」
舒墨突然嚴肅起來,他似乎沉澱了一會情緒,才說:「當初我準備離開你的時候……」
「舒墨!」
「閉嘴!聽我把話說完。」舒墨推了一下顧修鐸擋在他面前的身體,沒推動,「當時我也聽見了,你叔叔說你是私,你爸又早逝,你爺爺遺囑裡只給你留了幾十萬遺產。後面你叔叔好像還貪了不少……現在是不是,已經到了窮途末路的地步?」
顧修鐸問他:「你覺得我要破產了?」
「可以這麼說,家道中落的顧少?」
顧修鐸聽完舒墨的分析,沉默了好一會,才嘆了口氣,將下巴搭在舒墨的肩膀上,「那怎麼辦啊舒先生,我要破產的話是不是養不起你了,在你的眾多桃花裡也沒什麼競爭力?」
舒墨還在思索該如何安慰他,顧修鐸得寸進尺地將不知從哪摸出來的鎖鏈扣在舒墨手腕上,等舒墨察覺到的時候,顧修鐸已經上了兩把密碼小鎖。
「顧修鐸!你有病啊!」
顧修鐸晃了晃手中的鎖鏈,「我有病你能怎麼辦?寶貝的桃花太多了,我只能先下手為強將你關起來。就關到我們之前一起租過的小房子裡吧。」
久遠的記憶裹挾著強烈的感情衝破了記憶枷鎖,舒墨眯了眯眼,當年租房的日子他也覺得珍貴,只是互相依偎取暖的鳥兒好不容易熬過凜冽冰雪,卻在暖春裡分道揚鑣。
舒墨沒有拒絕顧修鐸的拉扯,走在安靜到微風隨行聲的小路上,他看著顧修鐸頎長的背影,嘴角帶笑,語氣卻故作落寞:「顧修鐸,你栓不住我的。也曾想過徹徹底底的忘掉你,但我很顯然失敗了。你就不好奇我沒有逃跑的理由嗎?不擔心我為了報復你才哄騙你一步步落入我的圈套?顧修鐸,你總是那麼自信,更是瞧不起別人。」
顧修鐸停了下來,他抬頭看見天高雲闊,也在回憶著3年前的寒風,「我不怕你的怨恨,舒墨,你當初承諾要陪我到最後的,可是你跑了,你欠我的只能、也必須現在還。只是恨我而已,我巴不得你能恨我一輩子。」
「再說……」顧修鐸似是真的被逗笑了,「你逃不掉當然是因為我抓得牢,原來你以為是自己不想跑嗎?」
舒墨被他的話哽住了,3年來少有人會將他懟成這樣。
但想起這個人是顧修鐸,又覺得正常。畢竟這個人是他情竇初開的燦陽,是午夜夢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