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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會可沒這個條件。」
「前幾年得了個機會,大刀闊斧地改革了一下。」
「你的主意?」
葉漫舟點點頭。遊承靜有些震驚,不由往這間休息室多看了兩眼,陷入回憶。
從前葉漫舟最煩華盛裡邊沒有什麼玩頭,一到假日就拉著自己往外跑。那會他常常跟自己唸叨:華盛這垃圾公司,搞封閉管理就算了,還不給人玩的,不給人玩的就算了,還要大搞封閉管理,遲早把人憋出心理疾病。
遊承靜常常提心弔膽地讓他小點聲,生怕他禍從口出,隔牆有耳,被找麻煩。
葉漫舟那會在華盛樹敵頗多,針對他的投訴信更是絡繹不絕,投訴箱裡從月更到周更乃至差點每日連載。儘管其投訴大多都是誇張其詞——類似什麼葉漫舟成天遲到早退,影響集體紀律,葉漫舟成天不拿正眼看人,影響集體和諧,葉漫舟成天穿戴奢侈品炫富,影響集體心理健康什麼的。
雖然大多都是小打小鬧,掀不起什麼風浪,但遊承靜還是擔心投訴信從量變形成質變,沒準哪天就投訴到人心坎上了呢。
葉漫舟總是安慰他:怕什麼,我身正不怕影斜。
遊承靜總是心驚膽戰:萬一咱身子也不是很正呢。
葉漫舟義正嚴詞:我哪不正了?我合理建言獻策,給華盛老總提提意見,他不謝謝我都算好了。
遊承靜還是害怕:別提了吧,你回頭再把自己給提走了。
葉漫舟好笑:放心,那人沒那麼小心眼。
遊承靜詫異:你又知道?
葉漫舟表示:我就是知道。
遊承靜現在知道了,他確實知道。人家親爹能不知道麼?可能外人眼裡天大的問題,就是他跟家裡人吃飯時一句話的事。
葉漫舟看他半天沒說話,在對面打了個響指,遊承靜回過神來。
他問遊承靜:「玩什麼?」
「隨便吧。」
葉漫舟看一眼時間,一點十五。以他對祁盛斌的瞭解,既然這人說的是兩點,那肯定兩點零一秒就有人來趕。
提前走了便宜他,超時走了要被趕,掐個整點噁心他一下。
他開始琢磨:「玩什麼能正好水四十五分鐘?」
遊承靜道:「兩把匹配差不多。」
葉漫舟蠢蠢欲動,「說得好。我本來想每間休息室再整兩臺電腦,可惜遭到了上頭的大力反對。」
遊承靜白他一眼,「那休息室就真成遊戲廳了。」
「不然呢?誰休息時不打遊戲?你不打遊戲怎麼休息?不讓人休息怎麼能叫休息室?」
「首先你在歧視不打遊戲群體,其次有種休息叫睡覺。」
「想睡覺的直接回宿舍,來休息室湊什麼熱鬧?我這是精神療養所,只追求肉體享受的別來沾邊。」
遊承靜不想跟他貧了,「別廢話,到底玩什麼。」
葉漫舟想了想,瞥見桌上那一張貼畫,突然有了主意。
「這樣,咱們這些小遊戲隨便挑著玩,誰輸誰就在對方臉上貼個愛心,兩點前臉上愛心最少的就是勝利。」
遊承靜答應下來,眼瞅著他臉上那顆愛心,提醒:「挺好,讓我贏在起跑線上。」
「這個不算。」葉漫舟剛要揭下來,忽而心思一動,抄起貼畫,揭了個小愛心,坐到對面,往遊承靜眼角一按。
「這樣就公平了。」
遊承靜給他按得眼角忒癢,他那塊有點敏感,差點要掉眼淚。
他迷覷眼,悶氣埋怨:「你幹嘛啊,幹嘛老貼這位置?」
那輕微的哭腔簡直跟撒嬌沒差,葉漫舟給那一聲打得骨子裡酥了個徹底,一下眼神深沉了。
「這地方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