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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卿緩緩吐出一口氣。
他不再看向遲修彬,重新扭頭望向下方光輝燦爛的舞臺,卻連沖這人客套都欠奉了:「遲先生,既然你只是為了換座位這事來的話,那就請回吧,我覺得這後排坐得挺舒服的,還不用被人盯著,不換。」
遲修彬臉皮一抽。
喬卿三番兩次地給他甩臉子,這回他都親自出馬了,這人居然還敬酒不吃吃罰酒!
遲修彬本就不是什麼有耐心的人,見狀立刻冷下臉來,但還不等他說話,一個不速之客卻打斷了他們的交談——
「喬卿。」
喬卿不耐煩地抬頭望去,卻在看到來人的瞬間瞪大了眼睛,甚至因為太荒謬,都忍不住笑了一聲:「喲,付導也來了?」
看著站在過道里的付光遠,喬卿換了條腿翹著,卻絲毫沒有搭理對方的意思,只是自顧自地沖封縉雲說:「不都說後排清淨嗎?今天怎麼邪了門了,大家都來後排團建了?」
遲修彬也嚥下了正準備說出口的話,緊皺著眉頭盯著付光遠,因為心中不可告人的秘密,他的眼神都帶上了些許惡狠狠的威脅意味。
「我找你不是為了別的,」付光遠僵硬著說道,整個人就像是一塊漆黑的石板,木木地立在那裡,「我是來……履行當初的賭約的。」
喬卿這回是真的嚇到了。
他差點從座位上彈起來!
「哥,你趕緊掐我一把,」他不可置信地說道,「難道說今天根本就沒有什麼電影節,是我在做夢?!」
封縉雲無奈地拍了拍他的大腿:「沒有,消停點,還有媒體和記者在看著呢。」
付光遠就像是沒聽見他們的對話,也沒有發現面前還有個虎視眈眈盯著他的遲修彬一樣,只是深吸一口氣,脖頸上都繃出了道道青筋:「喬……喬老師,」在喬卿見鬼的目光中,他幾乎是咬著牙憋出這個稱呼的,說完之後他猛地吸了一口氣,像是憋久了終於被放回水裡的魚,但一張臉還是肉眼可見的,漸漸漲得通紅,「這次賭約,是我輸了。」
在說完這短短八個字後,付光遠就像是迎面被人狠揍了一拳,本就是強撐的精氣神瞬間土崩瓦解,連身體都有些搖搖欲墜起來。
但他還是咬著牙,從口袋裡掏出了一封裱好的信封,當著遲修彬的面,遞給了喬卿:「這是我答應你的,五百字道歉信。微博……我就不發了,樹活一張皮,人活一張臉,你就當是我付光遠臉皮厚吧!」
說完他手一鬆,信封就這樣掉在了喬卿的懷中。
付光遠也不管他怎麼說怎麼看自己,最後深深地看了一眼遲修彬,一言不發地轉身就走。
背影竟顯得有些格外的佝僂。
「…………」
喬卿低頭看了一眼自己懷裡的信封,竟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前排的記者拼了老命地把話筒越過兩三排座位,遞到了喬卿的面前,在震耳欲聾的音樂聲中,扯著嗓門問道:「喬導,請問你對付導的這番道歉怎麼看?」
「不是,我能怎麼看?」喬卿氣笑了,「來道歉的又不是我,你怎麼不問問付導他的感想呢?」
記者:「因為喬導你的回答更有爆點啊!」
這倒是個實誠人。
但喬卿現在實在沒興趣回答這些問題,只是擺了擺手,把信塞進了西裝口袋裡。
遲修彬也沒心思繼續留在這兒找喬卿麻煩了,他緊皺著眉頭,三步並兩步地下了臺階,板著臉質問付光遠:「你突然找喬卿說那番話,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付光遠抬起頭,面色慘白,像是一瞬間老了十幾歲,「遲哥,我是去道歉的,你也聽到了,我什麼多餘的話都沒說。」
「那你那封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