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頁(第1/2 頁)
她難得思路這麼清晰,倒是讓邵南洲驚訝了一番。
「所以,那晚的人是顧長青的爸爸吧?」鍾茴給出了自己的猜測。
邵南洲沉默,他是不知道要怎麼回答。
「還有。」鍾茴像是一下被打通了任督二脈那樣,把自己的推測一股腦兒倒出來了,「運動會前,你被顧長青打得鼻青眼腫,是不是也是因為這事兒?」
「什麼形容詞?什麼叫做鼻青眼腫!喂!鍾茴你說話可是要負責的啊!我就只是被揍了一拳,有了那麼一丁點的淤青而已!你不要誇大事實!」邵南洲一聽這話就炸毛了,這麼有損他英勇形象的修飾詞他死拒絕承認的!
「你是傻瓜嗎?」
「恩?」
「重點呢!」鍾茴嘆氣,還用著憐憫的目光看著後者,那模樣,像是在看一個……智力障礙兒童……
邵南洲第一次知道什麼叫被氣得胸口發疼,他伸手戳了戳鍾茴的腦門,惡狠狠道:「這事兒誰要不要告訴,沈岑也不行!這是長青的家事,他不想要旁人知道。」最後,他還是軟和了聲音,那隻戳著女孩子的腦門的手指也收了起來,轉而揉了揉她的軟發。
「那……」鍾茴沉默了一會兒開口,還有些遲疑的樣子,「他知道對方是誰了嗎?」
顧長青不知道,他已經連續跟蹤顧展鵬一個多月了,可仍舊沒有任何進展。顧長青在外面的聚會很多,週末經常是一天都會趕赴兩三個聚會,人多且雜,他根本分辨不出來。
可是唯有一點,他是越來越確定,顧展鵬肯定是婚內出軌了,他週末的晚上都躺在床上,等著顧展鵬進門。家裡請的阿姨沒有住在顧家,而是每天早晨七點鐘過來做早餐,和打掃衛生。在這段時間裡,顧長青偷偷摸摸地去了幾次洗衣房,顧展鵬身上有女人的香水味。甚至還有一次,顧長青發現,顧展鵬的襯衣掉了一顆紐扣。
什麼樣的酒會上還有摔跤這種型別的活動?
心裡想要給自己敬重了十多年的父親找藉口開脫,可藉口沒找到,倒是找了如山的鐵證,讓他再一次清楚地認識到曾經崇拜過愛戴過的男人,背叛了他們的家庭,背叛了他的母親!
鍾茴跟邵南洲沒再去食堂了,折身朝著操場走去。在食堂的沈岑出來後,突然接到一個電話。
「餵?」她嘴巴里還抱著裡脊肉,才從油鍋裡撈出來的,現燙得她齜牙咧嘴的,說話也沒說明白。
「岑岑,是我。」電話裡傳來了一道女音,是沈岑的母親。
突然接到沈母的電話,沈岑有些意外,「媽,你怎麼給我打電話啦?」
「你不是說今天你家長會嗎?我問你教室在哪邊兒,還有是幾班來著?」從聽筒那邊傳來的還有女人的高跟鞋踩在地上「咔咔」的脆響,沈岑站在原地沒動,瞪大了眼睛,像是不敢相信那樣,「你來學校了?」她聲音都帶著震驚。
家裡很窮,經濟負擔都壓在了沈母身上。最開始在工廠的流水線上,三班倒,作息不規律,三十出頭的女人活得像是四五十歲。從來沒時間給沈岑在學校開過一次家長會,休息的時間就那麼一點,全拿來睡覺補眠了。
甚至,初中她跟顧長青談戀愛,被學校老師抓住,打電話請家長,沈母都還在工廠裡,接個電話放著小跑,告訴班主任長話短說,被他們作業線的小組長看見是要扣工資的。沈岑在學校惹了大大小小的事情,沒一次沈母來過,久而久之,老師大約也明白了她們家的狀況,再也不打電話了。不過,一併的,連懶得去管教沈岑了,任由這個混世魔王在學校裡惹是生非,只要不過犯法的事,老師們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就過去了。
如今,沈岑乍然接到沈母來了學校開家長會,在錯愕之後,就是欣喜了。她這一刻忘記了自己調尾不怎麼好看的成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