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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上車,溫峋的暴脾氣就上來了:「守則第三條是什麼?」
他嘴裡含著棒棒糖,說話有些含糊。
許星:「……」
她開始狡辯:「毛毛雨連衣服都打不濕,也沒必要打傘。再說,你不是來接我了嗎?」
溫峋嘖了一聲,去掐她的臉,滿臉兇相:「都給你寫守則了,還把老子的話當耳旁風,成年了就當老子管不了你了是吧?!」
許星的臉被他掐起來一塊,她皺著眉去拍他的手,小手覆在他的手背上,掌心裡是他凸起的骨節。
溫峋被她一握,幾乎是條件反射般地鬆手,手背上的溫度暖暖的,她的掌心軟軟的。
他收回手,咳了咳,餘光瞥見副駕駛上姑娘正在搓自己的臉。
搓完了,還不忘甩他一個刀眼,表情就三個字:煩不煩?
溫峋沒忍住,撲哧一聲笑出來。
他伸長手臂,抽了幾張衛生紙,嗓音輕柔:「過來。」
許星警惕地看著他,生怕他又動手動腳捏她的臉。
男人似乎是看出了她的心思,笑道:「不教訓你,過來擦擦。」
見他手裡果真捏著衛生紙,許星這才放心地往他那邊靠。
溫峋也傾過身,一手託著她的臉,另一手拿著衛生紙輕輕地覆在她頭上,紙巾沾了霧濛濛的水汽,變得有些濕潤。拿著紙巾的那隻手,耐心的給她擦頭髮。
他心無旁騖,心裡眼裡都是不能讓面前的小屁孩感冒。許星卻心如鹿撞,盯著他凸起的喉結,眨了眨眼,好想親一下。
為了方便溫峋的動作,她微低著頭,眼瞼抬起,長長的睫毛如小扇子一般覆在上面。
她看不到溫峋的全臉,只能看見他稜角分明的下頜,和修長的脖頸,凸起的喉結。他穿著t恤,圓領的,領口有點大,順著喉結往下,鎖骨交接的地方,有一個小窩窩,兩條鎖骨呈倒八字,漂亮地支稜著。
許星眨了眨眼,偷偷嚥了口唾沫,垂在身側的手不自覺握緊了衣服下擺,又鬼使神差地鬆開,緩緩抬到半空,看樣子似乎是想去摸他的鎖骨,或者喉結。
手伸到一半,突然聽到頭頂傳來一把輕柔寵溺的嗓音:「好了,以後出門記得帶傘,毛毛雨也是雨,別淋濕了。」
許星如夢初醒,像是被蜜蜂蟄了一般猛地收回自己的手,「啪」一下捂住自己的嘴。
由於這聲「啪」過於響亮,兩人都愣了一下,溫峋垂眸,一臉莫名其妙:「幹嘛?知道自己做錯了,都學會扇自己巴掌了?」
他輕笑,有些吊兒郎當的,「長大了就是不一樣,都會給長輩省力氣了。」他彎唇,眼睛眯起,壞心思地揶揄她,「真乖。」
許星:「……」
來個雷劈死她吧!
她羞紅了臉,著急忙慌狡辯:「我……我我……我只是打嗝了!」
溫峋睨她一眼,漆黑的瞳笑意濃重,修長的手指在方向盤上輕輕敲著,意味深長地「哦」了一聲。
許星以為這事兒就這樣過去了,沒想到下一秒又聽見他說:「你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差點就見閻王的樣子老子都見過,還怕你打嗝?」
許星:「……」
溫峋沒再管她,發動車子,往家的方向駛去。
五月底,天晴了,太陽暖烘烘地照在大地上,溫度漸漸升高,隱隱往30度的方向走。
楊萍萍的水果店進了新貨,早熟的油桃散發著陣陣香氣。
小老太太洗了一個最大最香地給許星,許星邊啃桃子邊寫作業,楊萍萍在廚房裡忙活。
不多時端出一個果盤,在樓下叫她:「星星。」
許星放下筆,噔噔噔跑下樓。
她還在樓梯上,楊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