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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青青:[哈哈哈哈哈哈哈,活該!她要是配不齊,是不是就考不成了?]
池琇:[當然,聯考是最重要的一次考試,很多排名很不錯的大學都承認聯考成績了。但專業美術院校不一樣,必須要聯考成績合格才能報名校考。所以她只要一科不考,就徹底玩完了。]
池琇又問:[爽不爽?夠意思吧。]
趙青青發了兩個大拇指表情:[爽!太他媽爽了!我還以為你會給她下點瀉藥,讓她今天一整天都考不了試呢。]
池琇趴在欄杆上哈哈大笑:[你好惡毒啊!不過,差一點點就能考試結果卻死活考不上,不是更爽?]
趙青青:[好像是哦,哈哈哈哈哈哈哈!]
池琇:[不聊了,我要進去準備了。某些人考不了了,我還得考呢。]
趙青青:[行行行,你去吧,我就等著某些人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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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星像一隻小豹子,匆匆穿過人潮,往她印象中學校附近的畫材店找去。
她急得滿頭大汗,鼻尖都被冷風凍紅了,著急忙慌推開一家門,將手機遞給店員看。
[請問有64色水彩顏料嗎?沒有全的,有三分之二也可以!]
店員愣了一下,見她都快哭出來了,即便不忍,還是搖了搖頭:「沒有那麼多,庫存只有比較常用的20個顏色。」
許星有些失望,沒怎麼停留,立馬跑向下一家店。
江都大學是綜合性大學,美術專業排名遠比不上其他專業,造型類又比設計類差一些,顏料儲備自然也就不怎麼完備。
許星一連跑了幾家,得到的都是差不多的結果。
再一次從畫材店出來之後,一直憋著的眼淚嘩地落下。
她死死咬著嘴唇,抬起手臂,用衣袖用力擦乾眼淚,一看時間已經快一點五十了,還有十分鐘開始考試,兩點十五禁止進入考場。
她快瘋了,絕望如同荊棘把她纏住,尖利的刺扎進她身體裡。
明明所有的情況都在好轉了,明明只差一科就能考完了,為什麼還要讓她經歷這些事?
為什麼總有人不喜歡她?為什麼總有人想害她?她這半年經歷的事還不夠嗎?!為什麼就是不放過她!
許星嘴唇咬得出血,視線霧濛濛的,委屈像潮水一樣淹沒她。
她含著委屈,瘋了似地跑向下一家店。
如果下一家店再沒有,她就有多少買多少,畫得垃圾總比不考好。
就在她咬著牙轉身,準備離開的時候,背後突然傳來一聲呼喊:「許星!」
那聲音冷漠,銳利,透著無機質的冷,是嚴肅的,氣急敗壞的。
「這他媽都幾點了,你在外面瞎轉什麼?!不知道要考試了?你他媽非得氣死我是不是!」
許星驀地僵住,懷疑自己出現了幻聽,可那罵聲又實在是出奇的熟悉。
她猛地轉身,距離她不過十來米的地方,男人一身黑衣黑褲,他今天沒穿夾克,穿了一件長款黑色風衣,黑色褲子扎進軍靴,臉色沉沉,挺拔銳利。
黑色眸子掃過來,像一把刀,可許星沒覺得他兇,他就像從天而降的神跡,總是在她最絕望的時候出現。
他是她的神跡,是她獨一無二的救贖。
許星剛剛憋回去的眼淚,突然斷了閘一樣流出來。
本該跑向畫材店的腳尖轉了個方向,以小炮彈的速度猛地撞進溫峋懷裡,雙手緊緊抱住他的腰,埋在他胸口大哭。
溫峋憋著的火,罵人的話,全在她哭著跑過來抱住他的一瞬間消失得一乾二淨。
凌厲的眉蹙起,眼睫掃下,視線裡是小姑娘毛絨絨的發頂,他盯著懷裡的人,神色晦暗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