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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想掙扎的兩人,感受到後腦硬邦邦,冰涼涼的質感,瞬間不敢動了。
兩人對視一眼,眼裡儘是懊惱和悔意,還夾雜著巨大的不解。
懊惱的是應該早點走,不解的是,他們明明都做得足夠隱蔽了,並且還是趁著溫峋不在的時候動的手,怎麼會招來市刑偵的人?
但很快,短髮女就想明白了,因為溫峋帶著剩下的兩人過來。
他蹲在短髮女面前,掐住她的下巴。
他的五官本就是極具衝擊力的,臉部稜角明顯,橫眉冷眼時,看上去兇狠又桀驁。偏偏他又一直留著寸頭,更襯得他陽剛十足,剛毅堅韌。黑暗裡,幽深的眼似乎燃起火光,怒氣幾乎將人灼傷。
「許星在哪兒?」
他聲音很沉,很緊,壓著火。
短髮女看著那雙如狼一般兇狠幽冷的眼睛,莫名覺得眼熟,不知道多少年前深入骨髓的害怕和恐懼讓她狠狠打了一個顫。
下頜的力道在收緊,似乎她再不開口,那個男人就能硬生生將她的骨頭捏碎。
短髮女痛得擰起眉毛,倔強地冷笑:「有本事你自己去找啊!」
他當然能自己找,但最方便的就是直接獲得答案,既然得不到答案他也不再浪費時間,帶著剩下的兩人往樓上走。
廢棄工廠還算大,有四五層,溫峋帶著人,擦著牆壁上去。
剛準備上二樓,突然聽見一聲謾罵。
「媽的,臭婊子,把眼睛睜開好好看看你是怎麼勾引老子的!你看,它多興奮!」
溫峋身體瞬間緊繃,藏在身體裡的暴戾因子幾乎要控制不住地爆發出來。
他隱約有某種讓他繃不住要發瘋的念頭,越想擯棄,那念頭就跟生了根似的在他腦子裡瘋長,將他重重包圍,將要天塌地陷。
許星頭髮被拽得生疼,鼻息間的腥味愈發明顯,幾乎要杵到她臉上。
胸腔翻騰起一陣陣噁心,她害怕地去躲去避,卻被那人拽著頭髮拖回來。
眼鏡男似乎嫌不夠,空出了另一隻手去掰她的眼皮,耳邊是他噁心黏膩的聲音。
「我的小乖乖,老子第一次在河邊見你,就覺得你是個尤物!瞧瞧這臉蛋多漂亮,漂亮到讓人把你只想按在床上,顫著聲兒求饒。」
許星的眼皮被他扒開一條縫,或許是今晚發生的事太骯髒,連月亮都藏了起來,不忍心看。
房間正對樓梯,手電筒是唯一冷白冰涼的光,映在天花板上,隱約從敞開的門投射出去。
在那條被扒開的縫裡,她看見了一個人,寸頭,黑瞳,雙唇被他抿得發白,下頜線繃緊到極致。穿著防彈背心,手裡握著一把黑漆漆的手槍。
那把手槍抬起,又顫抖著放下。
他堅硬如河底岩石的瞳緊緊盯著她,然後抬起右手,做了一個握拳的動作。
身後兩人便停在原地不動,他一個人,踩著無聲的步子,一步步從樓梯上來,走進房門,走到那人身後。
在眼鏡男噁心的聲音中,他如收割靈魂的死神一般抬手,用槍託狠狠砸在眼鏡男右邊太陽穴上。
「砰——」
眼鏡男被砸得頭腦發懵,兩眼昏花,連叫都叫不出來,歪歪斜斜往一邊倒去,靠在桌子上。
溫峋上前,不計後果一腳踹在眼鏡男胸口,在寂靜的空間裡,許星聽到好幾聲骨頭脆響,以及「噗噗」地吐血聲。
不夠,太輕了,這種人就算被活活揍死都是便宜他了。
溫峋的腦子一片空白,只剩下滔天的恨意和怒意,和眼鏡男之間像是隔著血海深仇,鐵拳不要命地砸在他身上。
一拳下去換來的是新鮮溫熱的血液,「噗嗤噗嗤」灑在地板上。
他的眼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