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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之湄沒注意聽,抬頭,有點茫然地看著他。
「你看壁畫左下角,有一句話。」靳開瑞給她講解, 「是一句法國諺語,具體的意思蘇域說過,我給忘了,反正酒店名就是從這裡來的。」
時之湄霎時如遭雷擊, 「蘇域他,他還會法語嗎?」
「對呀,他是去法國學的畫畫。」靳開瑞奇怪, 「怎麼,他沒跟你說嗎?」
蘇域竟然會法語。
像發生故障,滴的一聲,時之湄的大腦瞬間變成毫無意義的空白。
那自己那天跟louise說的話,他豈不是全都能聽懂?
她當時心裡還很得意,自以為做得滴水不漏
現在回想起來,真是滑稽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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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之湄的反應讓靳開瑞心裡難安,他找付瑩商量能不能將那天的事告訴蘇域。
付瑩剛聽個開頭就說不行。
「蘇域那麼聰明,肯定能猜到跟我有關係。」
「猜到也沒什麼吧,他總不會聯想到你喜歡過他。」
付瑩頓了頓,固執地堅持, 「那也不行。」
靳開瑞十分不解, 「瑩瑩,你到底擔心什麼?」
付瑩咬唇, 「如果被他們知道,肯定會認為我是個喜歡在背後搬弄是非的人。」
「怎麼會呢。」
「開瑞你就當幫我的忙,別跟蘇域說,好嗎?」
靳開瑞猶豫起來, 「主要是時之湄那天的反應挺奇怪的,我怕蘇域一直不知道,之後會有麻煩。」
「你那天跟小湄說了什麼?」
「沒說什麼啊,就是她問蘇域喜歡的那個女生什麼樣,我說的是跟她不一樣的地方,後來又聊起蘇域大學時候的事情,都是蘇域跟她說過的。」
「應該不會有事吧。」付瑩也不知道是在說服他還是在說服自己, 「他倆感情那麼好,都見過爸媽了,應該過不了多久就會訂婚。」
靳開瑞想想也是, 「那我聽你的,先不跟蘇域說。」
蘇域很快察覺到時之湄的異常。
工作久了以後,她已經學會掩飾自己的情緒,但他還是能明顯感覺出時之湄態度的冷淡和敷衍。
最近他們的相處時光都被毫無意義的甜言蜜語填滿,真誠的交流徹底消失不見。
她是膩了嗎?
蘇域想。
下班後,蘇域繞路去了趟珠寶店,取了早前訂好的戒指。
坐回車上。
蘇域攥著戒盒,在心底默默打起腹稿。
到了家,他目光在客廳裡逡巡一圈。
周媽接過他脫下來的大衣,貼心地交代說: 「時小姐剛吃完飯,回臥室休息了。」
蘇域嗯了一聲。
上了二樓,他不由得放輕腳步,走進臥室。
時之湄坐在梳妝檯前盯著桌上的卸妝產品發呆。
意識慢慢回籠,她抓起化妝棉,不經意地觸及一道探究的目光。
時之湄下意識地站起身, 「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回來有一會兒了。」蘇域又問, 「剛剛在想什麼?」
時之湄笑著挽住他的胳膊, 「在想你啊。」
蘇域垂眸深深地盯著她看,似要看進她的心底。
時之湄別開眼,嗓音愈發甜膩, 「幹嘛呀,看得我都不好意思了。」
蘇域伸進褲兜裡,默默地捏緊了戒盒。
好奇怪。
明明他出席過大大小小無數場合,面對成千上萬人都能鎮定自若,卻在此時此刻,緊張到不知該怎麼開口。
沒法當面說,只能考慮換個方式。
次日,蘇域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