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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值得。周承玦苦笑,「你還挺狠心的。」
狠心?
他說得倒像是自己有多委屈。
怒火拱上心頭,周承鈺也被氣笑了,說話時聲音更卻冷,「你相不相信?如果你再不放開我,我還能說出更難聽,更狠心的話。」
他討厭吵架。事實上他們認識這麼多年了也沒吵過幾回,今天話說到這份兒上已經算是挺嚴重的情況了,現在最應該的處理方式就是分開各自冷靜。
可週承玦居然還不鬆手。他惱怒地攥緊拳頭,想要擰出手腕,骨節錯位發出咔噠一聲輕響,「放開!」
周承玦如夢初醒般鬆開他,跟著他走到電梯前,生硬地截停腳步,看著他頭也不回地走進去。
「……對不起。」
周承玦用力抿了一下嘴唇,似乎還想說什麼,可電梯門已然緩緩關上。
周承鈺錯開視線,不願看到那雙微紅濕潤的眼睛。
好沒道理。
明明被戲弄的是他,怎麼到最後他反而成了欺負小狗的惡人。
回到房間裡,周承鈺冷靜下來,開始反思自己是否反應過度。
憑著多年的瞭解,他覺得周承玦不至於開那麼惡劣的玩笑。但事實如此,無論他們懷著怎樣的動機做這件事,他都已經感到被冒犯。
發點脾氣也不算過分吧。
他也可以不帶情緒地談妥這件事,只是因為那是周承玦,才縱容自己任性了些。
或許周承玦只是熱心想幫朋友的忙,是他太敏感了?
可哪有連情書都代為列印的,這跟直接代寫有多大區別啊。
——等等,這麼說來,情書裡的小學生文筆和敘事風格讓他感到熟悉難道就是因為……
不會真的是周承玦代寫的吧?
周承鈺被自己意外腦補出的真相嚇暈。
他很想立刻自我否定安慰一下受驚的心臟,但是又覺得這思路太合理,太有可能了,樁樁件件都符合事實,壓根挑不出毛病。
他們整天都在幹什麼啊!
周承玦到底為什麼要替別人寫情書給他?明明都有喜歡的人了,做這種事不覺得羞恥麼?就算要寫,也應該是寫給……
周承鈺驀地想通其中關竅,心下黯然。
是在趁機練習寫情書,好寫給喜歡的人吧。
狗東西。居然拿他練手。
周承鈺猛錘了一記枕頭,又把被子一腳踢飛,緩了半晌,才默默地滾到床尾,扯起個被角纏在身上。
有什麼可生氣的。
不能跟戀愛腦計較。
談戀愛也真是太可怕,像病毒一樣。他本來覺得像夏寧那樣就夠離譜了,沒想到周承玦更不正常。
他是不是應該跟周承玦保持一些距離?免得被傳染。
也免得再像這樣,發現周承玦正在為某一個人改變時,心裡不是滋味。
明明是他先跟周承玦認識的,卻要為了一個外人而遷就……還變得這麼小肚雞腸。
他終於察覺,發生改變的人似乎不只是周承玦。
連他也有些不正常了。
這樣不行。
隔天早晨,周承玦帶著一雙黑眼圈下樓,照例來背語文。
天氣變熱了,周承鈺起床也沒之前那麼艱難,半夢半醒間靠在枕頭上聽。
晨光熹微。他沒穿校服外套,只穿了一件短袖,後腦勺睡亂的頭髮還支稜著,垂眸低聲背誦,黑眼圈顯得戾氣很重。
他整晚睡不著覺,五點就起來背課文了,盼著天快亮好下來見周承鈺。
背到最後一句,他忍不住打了個哈欠,抬頭時一雙眼睛黑黝黝濕漉漉地盯著周承鈺。戾氣全沒了,倒是狗感更加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