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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一寧能看出來其中有可以引導,但從觀眾的角度來看,資本和普通人同情了,這就是一尊拉回形象最大的亮點。
他笑著搖頭,心道,千麗大概在和鄒霖天商議索賠事宜了,這一連串的「多米諾骨牌」最終會是驚天巨錘砸落在鄒霖天的身上。
一尊也作為業界老牌「勁旅」給出了態度,任何資本方再用鄒霖天的時候,大概都得思慮再三。
白一寧想起昨晚對方在自己面前洋洋得意地模樣,他苦笑不已,原來從神壇跌落只需要二十四小時。
正在惋惜的時候,腳底淌過一陣陰濕的感覺,白一寧低頭一看,浴缸裡的水已經溢了出來,正朝低窪的下水口流去。
白一寧皺著眉頭抱怨,屋漏偏逢連夜雨,本來他就沒精神,現在還得收拾衛生間,但真到了勞作起來的時候,失戀的悲傷好像減輕了很多,他需要泡在熱水裡好好放鬆一下,也需要重新思考這件事背後的關聯。
熱氣升騰逐漸裹緊白一寧冰冷的身體,泡在熱水裡思想開始放空。
白一寧一邊刷手機,一邊看同事在群裡聊八卦,都是關於鄒霖天的和一尊的事。
白一寧有些不想看到那個名字,退出這社交和新聞軟體,手指停在了look上,他看了眼時間,想著今天還沒上線看那位「丹麥風鈴」的問候。
等他點開,映入眼簾的第一條訊息就是自己昨晚傳送的語音。
當自己哀嚎的聲音在浴室迴蕩的時候,白一寧瞬間頭皮發麻,裸露半身的汗毛直豎,隨後湧入腦海里的畫面就是那個高大的身影,一身黑色幻化成煙在記憶碎片裡繞來繞去。
白一寧扶起額前的碎發,從水裡坐直想努力地拼湊出完整的情景,畢竟半夜麻煩人家拯救一個醉鬼,事後還被忘記了是件很不禮貌的事。
白一寧試著想說句話,對面黑白頭像突然變成了彩色,他的心瞬間提到嗓子眼兒。對方問:「好點了嗎?」
白一寧有些尷尬地摸了摸脖頸,這意味著對方知道自己是公眾人物了,白一寧不得不認真地解釋,他回了句語音:「嗯,多謝,我昨晚,昨晚喝多了,那什麼,都是無意識的行為,沒吐你身上,給你添麻煩吧?或者說些什麼話,都是無意識的,不好意思!」
白一寧的聲線在這種時候不自覺地會軟下來,像布蕾裹著奶醬,因為太過小心翼翼彷彿是羽毛掃過耳邊。他自己聽了一遍,覺得有些太曖昧了,正準備解釋,對話介面直接彈出了影片邀請。
白一寧嚇了一跳,急忙要結束通話。因為手指沾著水,隨便點了幾下拒絕鍵,一直都退不出這個介面,慌亂間,一個手滑不穩,手機直接掉進了水裡。
手機不留情面地沉了底,白一寧趕緊撈了起來,拿過一旁的毛巾去清理。等他再按開關鍵的時候,手機已經開不了機了。
他忽然有些懊喪,消極情緒在這一刻全都跑了出來。
白一寧把手機放在一邊,仰頭靠在浴缸邊緣,盯著天花板回想這一天一夜的經歷,新年伊始,處處透露著倒黴的運勢,想來想去,還是繞到了秦崢身上。
白一寧罵自己,骨子裡就是犯賤。但又在為秦崢開脫,或許那一切都是傳言,今天一尊的出手狠絕,不像是秦崢的風格,他要喜歡誰,可以冒天下之大不韙去維護對方,怎麼可能第一時間撇清關係?
想到這,白一寧忍不住浮出笑容,一切還有迴旋的餘地,他需要重新思考和秦崢的關係如何邁出緩和的第一步。
秦崢壓根不需要他邁步,聽了白一寧那段語音之後,他再也猶豫不下去了,他打算和對方坦白這一切,不想再玩這種兜圈子的遊戲,昨晚的白一寧讓他現在還心有餘悸。
可惜這個視訊通話,還是沒有接通。
秦崢還在一尊的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