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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咱們總歸是天子賜的婚,拜過堂,成了親的,我肯定要對你負責到底。&rdo;
白崢雖然說的玩笑,臉上卻一派清淨,祥和認真。
&ldo;你不覺得自己在貓哭耗子假慈悲嗎?我們除了玩笑話,哪裡還有真心話可以談,你以為自己真的還是剛到北朝的書呆子嗎?值得別人傾心相待,為之付出嗎?白崢,如果時間能夠倒轉,哪怕折損我一半壽命,我也發誓不要再遇見你。&rdo;
宮南枝同樣的語氣冷靜,字字誅心。
冷厲的氣息無聲地流淌在房中,灌入他肺腑,嗆得眼淚險些沒憋住。
&ldo;娘子怎生這般無情,臨到這,都不給幾句甜言蜜語。&rdo;
宮南枝沒再說話,她在等春娘。
傍晚時分,春娘果真拿來自己要的東西,也沒多說話,宮南枝將頸上的珊瑚串子送與了春娘,只是,不經意間,她在那串子上抹了點不知名的藥粉。
藥粉量不多,這珊瑚串本是宮相夫人的陪嫁之物,顆顆紅潤碩大,瑩潤有澤,世上罕見,價格更是昂貴,想必春娘是識貨之人,決計不會贈與他人。
只要她每日佩戴,不出一月,那肌膚便會紅痛難忍,久而久之,潰爛流膿,無藥可醫。
春娘得了珊瑚串,自然樂的美不勝收,連連回她媚笑,有錢能使鬼推磨,這話真不差。
她將春娘給的藥加了點進茶水,極其自然的端到白崢面前,盈盈一笑,&ldo;書呆子,喝茶吧。&rdo;
白崢愣神,看的宮南枝渾身不自在。
不多時便原形畢露,嬉皮笑臉道,&ldo;娘子對我這般體貼溫柔,倒叫我不好意思了。&rdo;
&ldo;少說廢話,喝不喝,不喝我倒了。&rdo;宮南枝本來就心煩,此刻看到那人極不正經的面孔,當下是怒火中燒,又怕他有所察覺,只能暗暗告誡自己,忍。
白崢索性起身,雙手撐住靠在床欄上,含情脈脈道,&ldo;你餵我,我就喝。&rdo;
宮南枝警惕的看著他,難道他已經發覺了什麼嗎?
手上卻是毫不客氣的遞到他嘴邊,就著她的手,白崢突然伸手抓住她手腕,&ldo;你做什麼!&rdo;
宮南枝險些撒了茶水,卻又不能浪白白浪費那些藥,只得壓住自己的性子,跟他虛與委蛇。
&ldo;靠近點,這樣我才能喝光,對不對,宮小姐?&rdo;說罷,頭一仰,喝了個乾乾淨淨。
&ldo;喝光了,你可以鬆開我的手了。&rdo;宮南枝心裡這才放鬆,說話也不客氣起來。
&ldo;恩,等等,我有些頭暈,等我緩一緩,你等一等,再等我一下就好。&rdo;白崢似乎有些眼花,眼前那女子杏目圓睜,彷彿對自己厭惡至極。
宮南枝不留情面的甩開他,轉身去了偏廳。
白崢看著她的身影,嘴角的笑忽然就冰在了那裡,眼睛裡有暖意,也不知道要去融化誰,也不知道該去感動誰。
他摸摸嘴角,彷彿在回味剛才那清茶的香氣。
雙手環過頭頂擱在腦後,他真該回宗左派了,蘇裡若是知道自己混到這般地步,真要後悔將掌門之位欲傳與他。
一代掌門,簡直就是胡作非為,為所欲為,年少輕狂,不知深淺。
兩眼一閉,他配合的昏了過去,這點藥量,宮小姐,你還真是涉世未深。
宮南枝在外頭聽到臥房砰地一聲,心想大約白崢被迷暈了,過去將他外衣脫了下來,伸手在他胸口處掏了幾下,若不其然,居然有幾張麵皮。
宮南枝全都留了下來,這麵皮做的真真精緻,當中還有蘇白那幅面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