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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月笙牽了風桐的手從正門進入,白崢領著宮南枝走了側門。
生平第一次,宮南枝從人家側門進入,簡直是奇恥大辱,若是被爹孃知道了,估計老臉都得變綠。
待走進去,宮南枝才察覺出這好聞的香氣來自哪裡,院子的角落裡,一大片山茶花開得著實美麗,紅的像火,白的像雪,那樣霸道的佔滿了一隅,逕自開放。
北朝極少見到山茶花,大多都是罕見從外地移植的,像這種大片開放的那更是聞所未聞。
是以,宮南枝狠狠地吸了一大口氣,透徹肺腑的清甜,心情也好了不少。
白崢見她欣喜,忍不住多說幾句,&ldo;你喜歡這山茶花,多數人都會中意那吉祥如意的桂樹。&rdo;宮南枝忍不住翻了個白眼,桂樹開花的時候,自己也是喜歡,誰讓它現在滿樹綠枝呢。
&ldo;白色山茶花倒是像你,純真爛漫,潔白無瑕。&rdo;白崢的好話信手拈來,不帶一絲含糊。
&ldo;你少在這噁心我,不就是說我傻嗎?傻子才會被你要挾,被你騙,別自作多情了,你才是那白傻子!&rdo;宮南枝轉過頭去,此時夜月笙和風桐正進行著繁瑣的各種儀式。
夜皇雖然未能前來,卻是派了禮部鄭重打點了,單是這氣勢,這磅礴,想當年大皇子婚娶的時候,也不過是寥寥而已。
夜中庭面上還是掛著笑意,心裡卻好像有千把利刃,如果可以,這禮堂上的人,早已被自己紮了個千瘡百孔。
鸞貴妃,也就是自己的母妃,為了這事情跟夜皇鬧騰了不少日子,可是最後,夜皇還是給了夜月笙這樣一個盛大,這樣空前絕後的婚禮。
自己的臉,就像被狠狠抽了幾個耳光,伴駕十幾年,還比不過流落在外的質子太子,真是可笑。
禮畢的時候,宮南枝只覺得口乾舌燥,宮廷禮儀本就花樣繁多,偏偏今日太陽極好,曬得臉上又疼又油。
忽然頭頂挪過一陣樹蔭,宮南枝抬頭,白崢將摺扇開啟來遮在上方,也不看她,自顧自站著,看上去無比自然。
&ldo;他們二人這樣看來倒是無比般配。&rdo;悠悠吐出話來,隔著微熱的空氣,穿破那薄薄的耳朵,刺進一行人心裡。
白音在一旁站著,面色恬淡,微蹙的眉透漏出一股倔強和隱忍。
宮南枝看到那個人,曾經年少,無數次天真的認為自己將來會成為夜月笙的新娘,此時,他身邊也有了自己的妻,而自己也已經放下十幾年的執念。
正是應了那句話,滄海桑田,一切磨不過時間。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太熱,竟然越看越不清晰,&ldo;熱,南國太熱了&rdo;說完,宮南枝只記得自己伸手扯住了什麼,一陣清香,便再沒了知覺。
彷彿做了一個好長的夢,又不像是夢。
莫春風說,既然你嫁去了南國,也好,從此你我再不相欠,你看,這是我新娶的妻子,宮南枝,你看她是誰。
宮南枝使勁睜大眼睛,那人卻是時而模糊時而清晰,待她盈盈轉身,莞爾一笑,宮小姐,別來無恙。
宮南枝腦子嗡的炸了,不是這樣的,不對,這是在夢裡,一定不是這樣的。
她使勁搖頭,絕對不能被迷惑,這是在做夢。
莫三,這不是真的,莫三,你聽我說,你看信了嗎?子夏冬青把信交給你了嗎?你不能娶她,不能對不起我。
為什麼不是真的,宮南枝,你看看,我新娶的妻子,還是我們兩人的好友呢,真是緣分。
不行,這夢太可怕了,宮南枝想跑,可是雙腿卻是怎麼也邁不開來,綿軟無力,就像踏在厚厚的棉花堆裡。
還有呢,宮南枝,你看,我一下子娶了倆呢。娥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