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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感覺在你身邊我更像是病人？」趙臻把藥餵給雲帆。

「沒有，你是不能虧空，養的細緻點好。」雲帆聞著趙臻身上的香味兒又開始心猿意馬，他最近隨著身體的恢復，有些想法自然而然就佔據了思想高地，他的夢裡都是趙臻。

「夠細緻了，最近跟著你一日三餐特別有規律。我都胖了，不信你摸。」趙臻拉著他的手放在自己腰上，「而且你是不是忘了，我的病早就好了有三個月了。」

雲帆可能是過懵了，眼睛看不見，時間也會模糊。

雲帆不由自主地捏了一下趙臻的腰，確實比上次見面好一些了。戀戀不捨地收回手，攥了攥手心。

「我想睡了。」

趙臻抿著嘴笑，雲帆耳朵紅了。

第二天趙臻一早就走了，走之前又事無巨細地交代了一遍，讓所有人好好照顧雲帆，有事給他打電話。

沒了趙臻在身邊嘰嘰喳喳，雲帆覺得這裡安靜的讓人心慌，房子周圍悅兒的鳥叫格外響亮。

「雲先生，我陪您出去曬曬太陽吧。」護工走進來開啟窗戶，「今天天氣很好。」

「好。」雲帆覺得去湖邊聽聽水聲也不錯。

護工扶著雲帆往出走，出了門雲帆逐漸感覺到眼前有了些光，不再是全然的黑暗了，他揉了揉眼睛，努力的適應。

「您怎麼了，是哪裡不舒服嗎？」護工看到雲帆突然站住不走了，還總是揉眼睛。

「沒事，我好像能看到一些東西了。」

「能看到東西了嗎？」護工很興奮地問道。

「不是，是能感受到光，能看到事物的一個大致輪廓，非常模糊。」

「那也是好事，我趕緊告訴趙總。」護工拿出手機要打電話。

「先別說，他今天會很忙，別讓他分心。」雲帆阻止，「等晚上回來我告訴他吧，工作要緊。」

「可是趙總說您的事，他一定要第一時間知道。」

「沒關係，臻哥只是怕我往不好的方向發展，現在是好事，晚一會兒說沒關係，別打擾他工作。」

護工見雲帆很堅持，把手機收了起來，陪著人慢慢地溜達。

雲帆感受陽光照在身上的溫暖與愜意，聽著湖水拍擊岸邊的規律聲音，心裡十分平靜，晚上回來知道了這個訊息趙臻一定很高興。

有了些光雲帆覺得不那麼孤單了，全然的黑暗還是很讓人焦慮的。

下午天氣暗淡了些，到了傍晚開始下雨，吃過晚飯雨逐漸大了起來。

趙臻打來電話，如果雨不停，他今天就不回來了。

雲帆握著電話無比失落，趙臻不回來，今天晚上就他自己睡了，還想告訴他好訊息呢。

躺在床上，摸了摸身邊空蕩蕩的地方，很不習慣。他記得趙臻說過如果春節回家，有話跟他說，不知道現在能不能說了。一定要等到春節嗎，還有好幾個月呢。

半睡半醒之間雲帆感覺有人進了屋，他以為是護工。

直到人來到床邊，熟悉的香味伴隨著濕涼的水氣，雲帆猛的睜開眼，試探地叫了一句。

「臻哥？」

「你醒著呀，還是我進來吧你吵醒了？」趙臻的聲音很輕快，屋子裡只開著床頭的一個由乾花裝飾的落地燈。

燈光溫馨又溫暖，讓人的心情瞬間柔軟起來。

涼氣撲面而來，雲帆坐起來想要下床，腳踩在柔軟的地毯上。忍不住試探地伸出手，沒摸到趙臻，倒是摸到了一個紙袋子。

「你拿的什麼？」

「你猜。」趙臻把袋子往前遞了遞。

雲帆伸手往上摸，長長的頸杆，大大的花盤，還帶著些水珠。

「是向日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