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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到坐上車,才有保鏢拿來一個醫藥箱給寒邃做簡易的包紮。
酒精消毒傷口的時候,向北一看著寒邃的眉宇,對方沒有皺眉頭,他看了一下反倒自己先皺了起來。
也許瘋子的世界法則是他永遠都無法理解的,親情不是親情,而是交易,疼痛也不是疼痛,流血掉肉似乎都是家常便飯無足掛齒的小事。
一切都顯得癲狂,向北一感覺自己像是一個誤入了陌生的星球,正以一種十分格格不入的姿態參演著很多場名為平靜與瘋狂的鬧劇。
在保鏢給寒邃包紮的時候,一雙手在向北一身上摸索檢查了一番,最後用濕紙巾把他臉上殘餘的髒汙擦了去。
保鏢的動作很利落很快,不多時車子便遠離這個詭異的舞臺,駛向屬於另一場鬧劇的莊園。
路上的時候,向北一被抱得很緊,他無法用語言來形容自己亂糟糟的內心,也似乎沒法準確概括出寒邃的狀態。
那張一貫沒有什麼表情的臉上交織著隱秘的瘋狂與可悲的嘲諷神色,還有若隱若現的後怕。
「嚇到了嗎?」
向北一突然聽到寒邃這麼問。
他有被嚇到了嗎?向北一這麼問自己。
答案應該是沒有,原因他也不知道。
「別怕,沒事了,抱歉。」
寒邃的聲音相比於平時有些微弱,很低,像呢喃,他說話時的鼻息全都噴在向北一的脖子上。
很燙。
車窗外的路燈透過婆娑的樹影從車窗外傾斜進來,微弱的明亮與昏暗在車廂內不斷交替,向北一看到抱著他的人閉起了眼睛,在頭破血流時沒有皺起過半分的眉頭此刻正微微的擰著,雖然傷口已經處理,但是脖頸側邊處還殘留著沾染的血跡,露出來的面板冒著一層薄汗。
發燒了,怪不得會覺得那間房間冷。
罕見的脆弱。向北一想。
回到別墅的時候,管家應該是早先就已經得到了通知,帶著醫生在主樓客廳等候著,他們一到,醫生便開始給寒邃重新治療包紮。
向北一原本是打算先上樓,但寒邃一直抓著他沒放,所以他就只能站在旁邊等著。
期間他聽醫生說如果出現頭昏想吐等症狀,最好是去醫院做一下檢查以免腦震盪。
但醫生沒有提寒邃似乎在發燒這件事。
如果是向北一還對一切都無知的時候,他可能會想著任由寒邃燒死病死,但……
無法說話,向北一隻能掙開寒邃的手,他這一舉動也剛好引來了醫生和管家的注意,向北一併不會手語,所以只是反過手背貼在自己的額頭示意了一下。
兩下,第一下醫生還以為是他自己發燒了,直到第二遍他指了指寒邃。
「yeah, he has a fever and has prescribed antipyretic dication you should al pay attention to 插ns body teperature at night。」(是的,他發燒了,夜裡也要注意他體溫的變化。)
」……「
向北一盯著客廳的一角,眨了眨眼睛,沒再有其他的動作,只是靜靜地站在那裡扮演一棵被藤蔓纏繞的木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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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晚,向北一沒能睡在自己的房間,在他洗完澡之後,管家就來敲開了他的門,對他說:
「寒總……不肯吃退燒藥。」
向北一站在房間門口和拿著藥端著水的管家靜靜的對視了幾秒,然後他後退一步,準備關上房門。
但管家眼疾手快,伸出一隻穿著老北京布鞋的腳,卡在了門框上,並且神色還沒有任何的異常,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