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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高山:「操!」
他緊張兮兮地守著螢幕。邱鳴運氣不好,卡在圈外,掙紮了一下,面前殺了一個人。
林高山放下手機,回頭找閻野。閻野房門緊閉,從裡面反鎖上了。
從哪兒又憋了火過來?林高山不滿地嚷嚷,「閻小野你有沒有發現你脾氣越來越暴躁了!」
「沒有。」男生懶洋洋拖著調,嗓音啞啞的,像磁帶卡了一下。
沒有就沒有,林高山不能真跟他計較,想想自己還打擾了人家看劇本。林高山心虛了幾分,本著職業操守提醒他:「別看太晚了,明早拍封面呢。」
房門突然拉開,閻野皮笑肉不笑:「您也知道挺晚了?還玩遊戲呢?」
林高山後退一步,剎那間好像看到半夜進房的老母親。
不是,他一個成年人,怎麼地還不能有點樂趣了?
「哼。」閻野冷哼一聲,又把門給帶上了。
林高山:「……」
「可能青春期到了。」林高山扯扯嘴角,回地毯上把手機撈了起來,「年輕真好。」
閻野趴在床上,劇本來回翻了五六遍,他本來記憶力就好,如今臺詞已經爛熟於心。編劇做這個題材費了不少心血,閻野每看一遍都會有不同的心得。然而他還是他,是閻野不是餘淺。
家庭暴力,心裡扭曲。閻野不太明白那種情況下天使女主的出現為什麼會引起餘淺的心悸。餘淺像漂泊的孤舟,千瘡百孔。突然出現的天使是光嗎,可是她什麼也沒有做,只是一直跟在餘淺身邊轉罷了,憑什麼把餘淺從深淵中撈出來?
「你為什麼還不走?」閻野唸了句臺詞,後來的睏意讓他打了個哈欠。
手機震了下。
閻野懶洋洋看了眼,悶哼聲,撐起身體爬過去夠手機過來。
邱鳴要麼不回資訊,一回就是一長串。
「你剛剛是不是摔門了?」
「我聽到了你不用狡辯了。」
「林高山說你囉嗦,我也覺得。」
「我明天不能陪你對戲啊……」
「要考試了,我好久沒看數學書了,拜託了小軒軒教我。」
「我真的只玩了兩局!」
「林高山說你在看劇本沒空,我才沒喊你的!」
「而且你不是不喜歡玩嗎?」
「我媽要過來了,我睡了,噓!」
「……」
閻野往上翻,自己在洗澡之前問了他一句作業寫完沒,結果邱鳴一句沒提到作業。
算了。
閻野嘆了口氣,去找烏景軒的名字,簡單地發了條資訊。
「什麼時候考試?」
烏景軒沒馬上回,可能睡了。
閻野重新把劇本抓回來,光著腳走到落地鏡前。
鏡子裡的男生長胳膊長腿,半乾的發亂的很特意,幾縷遮著眉,漂亮的眼幽深透亮。貴的要死系列的藍調布制睡衣上每顆紐扣都老老實實扣上了,v型領口太大,露了大片胸前肌膚。閻野微微仰起下顎,鎖骨和頸線散著青澀的誘惑。他操著一具初顯形的美玉,羞怯又刻板地炫耀自己的魅力。
閻野想了想,特地把袖子捲到胳膊肘,找了個角度凹起造型,矜貴地拍了張照發給據說已經睡了的邱鳴。
烏景軒還是沒回。
閻野決定過完最後一遍劇本就睡覺。
男生對著鏡子抓了抓頭髮,情緒瞬間沉到了低谷。
「從這裡離開,向著太陽升起的方向,你數數你的腳步,一百,或者一百五十步。不要回頭,快走吧。」
餘淺這句話實際上跟開頭家庭暴力之初有點聯絡,父母貌合神離,每天客人走之後就開始吵架。沒有人真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