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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陶醉個什麼勁兒啊!
這場戲的重要性早早的劉導就已經跟他溝透過,他也信誓旦旦地說自己能彈鋼琴,結果鏡頭都上了,所有人都準備好了,他自己倒是掉鏈子。
劉導氣得直接摔了劇本 ,臉色臭的不行。
他的經紀人忙跑過來跟導演商量給他們半個小時的時間再練習一下,劉導還能說什麼,揮揮手讓他們去了。
「你怎麼回事兒,你不是從小學的鋼琴嗎!」
南以辰皺了皺眉,一臉不爽地道:「我學鋼琴是在高階宴會上陶冶情操用的,他們這些不懂藝術的窮酸貨,有什麼資格在這裡點評。」
經紀人皺著眉,「裴影帝還看著呢,你再多練習幾次,曲譜我給你找來了。」
南以辰瞟了一眼裴駒的方向,眼睛亮了亮,「行吧。」
練了兩遍後,經紀人又抓著他調整了神情姿態,他不耐煩地推開經紀人,「有完沒完,差不多就行了。」
經紀人一個踉蹌,只能去跟導演說可以拍了。
第59章 我也想要,玩具
「《破曉》十三場三鏡第八次!action!」
漫天晚霞將灰白的樓房染成了橘黃色,飛鳥揮動著翅膀自空中掠過,晚風習習,吹散的不止是街道里鼎沸人煙。
破舊灰敗的天台裝飾成了精緻的露天演奏廳,燈光、花卉無一不精美別致。寧然坐於鋼琴前,身形蕭條,頭頂是一把黑洞洞的槍。
「我這個人一向冤有頭債有主,只要你說出景豁的下落,我不會為難你一個小孩。」為首的男人臉上有一道橫貫眉骨的疤,從左邊太陽穴一直延伸至右臉下頜。
寧然極為緩慢地抬起手推開了抵在頭頂的槍,空蕩的眼神望向男人,「最後一曲,彈完,我就告訴你們。」
蹲在一旁的小弟嗤笑一聲,「還是個藝術家呢。」
對於周圍的譏笑羞辱寧然充耳不聞,他抬手落在自己最愛的鋼琴上,幽深目光裡糅雜著懷念。
景豁對他已經夠好了,他不能,再拖累他。
指尖摁下,琴音流轉而出。
鐺——
重重的刺耳琴音擊碎了所有氛圍。
劉導倏地起身,重重將劇本摔在地上,厲聲吼道:「卡卡卡!你又是怎麼回事,不是說可以了嗎!就一句臺詞,你能不能帶點感情,你現在是要死了,要為你唯一的親人去死了,眼神不要那麼淡定好不好!」
南以辰的經紀人滿頭大汗,悻悻湊上去打圓場,「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導演,您再給他點時間調整一下,他沒有經驗。」
「他沒有經驗是我活該是嗎!你看看劇組裡沒有經驗的人多著了,哪個像他這樣!我拜託你們,算我求你們了行不行,你們這一條條的,我哪有那麼多時間金錢陪你們耗啊!」
準備許久的攝像燈光等一干工作人員也面露不悅,礙著他的身份不說,但個個神色裡都裹著不耐煩。
南以辰臉色鐵青,他根本不會演戲,怎麼說臺詞,怎麼面對鏡頭,怎麼表現情緒,他都一概不知。要不是聽說裴駒在這個劇組,他根本不會跟過來。
看著周圍人投來的視線,他面子上掛不住,咬咬牙吼道:「要不是我叔叔投的錢,你們這破片子還真以為能拍下去!」
「行啊,既然如此,我不拍了,你們愛找誰拍找誰拍!」
劉導更生氣了,也顧不得什麼投資商不投資商,指著他大聲罵道:「你威脅誰呢,真以為我稀罕你啊,老子路上隨便拉個人來都比你演得好!」
南以辰不是個讓自己受委屈的性子,當即踹翻了一旁的攝像機,嚷嚷著要給他叔叔打電話撤資,讓整部劇拍不了。
劉導積攢已久的火氣上頭,怒聲讓他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