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飯店所屬老城區,車位緊張,陳修陽把車停在住家戶門口的斜坡上。他下車回頭看了眼自己停的車位,位子很正,他很滿意。
江笑想起來下午時候在他家看到擺放規整的玻璃杯,「陳先生,您有強迫症嗎?」
陳修陽腳步一頓,「有點吧。」
江笑也沒多想,現代人生存壓力大,誰身上還沒能有點心理疾病呢?
話趕話,倆人就走進小飯館了,和門外破破爛爛相比較,門裡簡直大相逕庭。
不是豪華,就是溫馨。不大的庭院裡,有小景,假山上涓涓細水往下流,池子裡養滿魚,她不愛吃魚,對魚自然沒多研究,單從這魚的個頭上來說,不像是菜市場上能見到的普通魚類。
從後廚走出來一位戴著黑邊黑扣廚高帽的長者,「陳總來也不提前知會一聲,我好讓廚房準備。」
看樣子他應該是這傢俬廚的總廚。
「沒事的,我們也是臨時決定過來的,等下就還按之前的標準來。」
江笑看著陳修陽熟門熟路的模樣,想著他應該是這裡的常客。
陳修陽引著她往樓上走,穿過長廊的時候,一個送菜的幫廚端著兩盤菜從他們身旁經過,他朝陳修陽打招呼時腳下一個踉蹌,盤子傾斜,菜水差點撒到江笑身上。
陳修陽眉心皺了皺,拉著江笑手臂,輕掩她後腰,帶動人身子繞半圈,他神色不太好看,朝著幫廚說道:「當心點。」
幫廚看起來像是二十郎當歲的小夥,點頭哈腰給江笑道歉。
比起差點被碰到,江笑更訝異陳修陽的反應敏捷,說實話,她自己都沒反應過來,那人輕挽她後腰的手還未撒開,隔著衣服還能感受到對方十指間的觸感。
她抓了抓脖頸後的碎發,總覺得哪裡癢癢的,「沒事,沒事。」
待幫廚一走,陳修陽順勢放下挽著她的手臂。
院內一景足夠讓江笑驚嘆的,可是室內更加別有洞天,每張餐桌都是紅木材質雕出來的,桌子和桌子間的造型也不同,古香古色卻不顯老氣,隨處可見綠植點綴。
陳修陽帶她往包間裡走,坐下後他把大衣脫下來,順手接過江笑的外套,門口掛衣服的鉤子上為了搭配店裡的裝修風格,也用紅木做了一個造型。
中看的東西一向不太中用,只有一個掛鉤,陳修陽把自己的大衣包裹住江笑的黑色羽絨服,一齊掛上去。
她看了一下牆上略顯曖昧的兩件衣服,隨即低垂下眼睛。
「我剛創業的時候,因為忙,吃飯也總是不及時,有段時間胃也跟著不好,那時候什麼也吃不下,朋友引薦到這裡後,他家的魚丸湯成了我的心頭愛。」
江笑聽的著實真切,她再忙也沒有過這樣的經歷,雖說程月華對她橫挑鼻子豎挑眼,但是程月華大抵也是護著她的,這種苦,她一概沒有嘗過。這席話聽起來有種輕舟已過萬重山的感慨。
有侍者進來添茶水,暫時打斷二人的談話,陳修陽囑咐他們把毛尖茶水換成熟普洱。確實,這個點喝茶葉水,回去就該睡不著了。
「我上次說過,會來帶你嘗嘗看沒有刺的魚。」
江笑手捧著杯子,呷著普洱水,上次陳修陽的確這麼說過,她只當是對方隨口一說,沒想到今天果真兌現,「其實我現在看到魚還會有陰影……」
陳修陽低聲笑了笑,「沒關係,嘗嘗看,不喜歡下次我們不來。」
下次……
她低聲應下。
陳修陽轉動手腕上的萬國,「江笑你會不會覺得我是個很無趣的人?」
今晚上的陳修陽看起來和往常不大一樣,儘管他神色上無他,但江笑總覺得他有種說不上的……低落,這種低落感在二人之間徘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