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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乎是要了命的難受。

像是靈魂在被慢慢抽出來，帶著刺的鞭子不停的在抽打著他的靈魂。

秦意南依然在心裡一遍又一遍的說著對不起。

謝行止睡得很安穩，醒過來的時候秦媽媽已經走了，不過他知道他陳姨來過，因為他陳姨給他熬了粥，他吃一口就知道是他陳姨的手藝。

謝行止撅著嘴，一邊喝粥一邊責怪秦意南，「秦意南，陳姨來你怎麼不把我叫醒啊你，我想陳姨來著，你也不讓我看看她。」

秦意南把勺子放在嘴邊吹了吹，「怪我，是我的錯。」

不只是這件事，都是我的錯，小謝，都怪我。

秦意南那個語氣聽得謝行止難受，這兩天一直這樣，秦意南的語氣幾乎是毫無起伏，眼神只有看到他時才會有波動，他每看見一次，每聽見一次，就心疼一次。

謝行止說，「秦意南，你看著我。」

秦意南抬頭看著謝行止，瞳仁兒顫動，仿若他的不安和偏執。

他曾經說過，小謝的暗戀可能只是小謝編製出來的一個奇幻的夢，夢裡的秦意南是小謝最喜歡的樣子。

而現在這個秦意南，在以前從未出現過，所以他不確定，小謝會不會喜歡，能不能接受。

謝行止伸手摸著秦意南的臉，眼睛一瞟，突然發現自己手上多了一枚銀光閃閃的戒指。

秦意南緊張的看著他，不安含在眼眶裡，刻在網膜上，搖搖欲墜，好像隨時會掉下來，看得謝行止感覺心在被揪著。

秦意南，你到底，在害怕什麼？

「小謝，」秦意南輕輕說，「你還願意和我在一起嗎？和我結婚，和我在一起一輩子，永遠不分開。」

謝行止眉毛微微皺著，他看著秦意南，感受著對方的不安和害怕，他想，秦意南好像很害怕失去自己，很害怕自己不答應他，因為對方的聲音在顫抖，眼睛裡也帶著前所未有的渴望。

「你他嗎，」謝行止吸吸鼻子，忍不住罵，「傻逼嗎你？我不跟你在一起跟誰在一起，我難道還能去找別人嗎我？秦意南，你到底在怕什麼，我不會離開你，謝行止永遠都不會離開秦意南，你記住了，反過來也一樣。」

秦意南的心狠狠得顫抖了一下，他把手裡的粥放在一旁，湊過去吻小謝，對方抱著他的脖子，回應真誠而熱烈。

慢慢的，謝行止嘗到了秦意南的眼淚，秦意南也嘗到了謝行止的眼淚，他們都在哭，心都在顫抖，眼淚順著他們的臉頰，滑落到他們唇邊，他們互相體會到了對方的顫抖。

謝行止忍不住，狠狠的錘著秦意南，說秦意南你他媽的，我真想罵你啊我，我也想罵我自己，我以前怎麼沒發現你缺愛呢，我以前怎麼沒發現你這麼害怕失去我呢。

秦意南抱著人，說著對不起，又忍不住確認，小謝，這樣你還喜歡我嗎，我想把你綁在我身邊，哪兒都去不了，你還會喜歡我嗎？願意被我綁一輩子嗎？

謝行止喉嚨裡發出嗚咽聲，你戒指都給我戴上了，你是不是藏私房錢了，錢不是都在我那兒嗎，你怎麼還有錢買戒指。

秦意南說，很早就買了，在你過生日之前就買了，小謝，我這人特別軸，認定了就是一輩子，我那時候就已經想把你套牢了，可我怕你不答應我，所以沒敢送給你。

謝行止一愣，接著撲進秦意南懷裡嚎啕大哭，他在想，秦意南怎麼會有那麼多害怕的事，明明在他心裡，他的大哥無所不能，什麼都沒怕過，怎麼到他這兒，秦意南怎麼就變了個人呢。

那是因為他喜歡你啊，特別喜歡，不是喜歡，是愛，是刻進心底的愛，是害怕失去的愛。

哪怕這份愛裡，藏著秦意南的自私。

可再怎麼說，愛情不就是自私的嗎？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