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一夜(第1/2 頁)
在貴陽出差的首夜,慶生溼身了。或者說,他失身了。出差之前,他絕不會想到,會與花枝一夜纏綿。
花枝身份太複雜了,別說他對她沒想法,就算真有愛慕之心,也不敢有所行動。
然而,世事難料,出差貴陽,他被蘇妹為華哥點贊而氣憤。或者說,更深層的原因,他因華哥夜會蘇妹憤恨。本就極壓抑,又帶著報復心理,在醉意朦朧之間,誤入了花枝的溫柔鄉。
他與蘇妹的婚姻,只是無數夫妻中的一對,遠遠談不上幸福。蘇妹女強人的性格,也表現在夜晚的歡愉上。強勢,說一不一。她牢牢佔據主動,指揮慶生這樣那樣,翻過來覆過去,像一條鯰魚。
她想當一個女王,慶生只能被迫服從。時間一久,便有些應付的意思。有些事一旦變成工作,就沒了歡喜。
實話實說,作為一個男人,他並不想隱瞞什麼。他曾很多次幻想過,與別的女子溫柔纏綿的情形。說他有些報復蘇妹,懲罰他家暴他的心理也好,說這是人性之惡也好,他都認了。
在他虛構的洞房花燭夜裡,陪他入洞房,或者說他欲入她洞房之人,非果兒莫屬。他南下深圳,最先遇到是阿碧,對他有恩有情的是桃子,但相互鍾情的卻是果兒。
果兒雖不明說,但他早從她的眼裡,從她的舉手投足間,感受到了她的關切。慶生能感知得到,她對他應該也有所期盼。
這種溫情不同於友人之情,而是戀人之愛。但人生之事,十之八九不如意。或許因為華哥的原因,慶生總覺得他和果兒中間,隔了一堵牆。
在此之前,他有過不少機會,只差順水推舟,就能登上她的客船,一起搖響夜半鐘聲。像縴夫的愛一樣,在客船上盪悠悠地恩恩愛愛。
更多的原因,在於這道牆是人為設立的,是慶生自己給自己設立的一堵牆。
現在,慶生醉酒之後,把這堵牆推倒了,可得到他清醒過來,才發現站在牆後的人,不是果兒,而是花枝。
不論別的,單說當情侶,花枝算得上優秀。她在夜晚的表現,積極、主動、大方、瘋狂。總而言之,給了慶生從未有過的體驗,讓他抵達了巔峰之境。
當然,這些感受,都是事後回想,才重新構建起來的。當時的情境,他醉得糊塗,只管摟住花枝,沉迷於一團溫軟中,沉醉不知歸路,哪管她是誰,哪有心思去理會她是誰。
不過,潛意識裡,他把她當成了果兒。甚至可能在某些興奮的時候,張嘴喊出了果兒的名字。
意識到不對勁,是在次日早上。
昨夜,兩人纏綿許久,自然累極,起得很晚。
貴陽爽爽的陽光,透過窗欞照進屋裡,照在床上,照在花枝豐潤秀美的肌膚上。
半夢半醒之間,花枝嘮叨了句什麼話,講完,翻了個身。
她像個原始人,甚至不曾拿半片樹葉遮身。
大概她覺得,昨晚之時,慶生已見識過她的全部,再無什麼好隱藏的。況且,男與女的關係,一旦點過花燭,可以完全赤誠相對,再不用嬌羞了。
花枝翻過身去,留下好看的腰,朝著慶生的臉,似乎故意讓他觀賞。
慶生睜眼醒來,看到紅色的被毯,有些恍惚。忽一想,臉立馬紅了。
只不過,他仍把眼前人,當作了果兒。她光潔的後背,發出誘人的光澤。後背形成的曲線,讓慶生想起了很久以前,在電影裡看到過的沙漠的畫面。
慶生的目光,由著那曲線遊動,往下,往下,一直往下。然後,他看到了,在她的股臀之處,蹲著一隻威風凜凜的老虎。
老虎雖威風,但大約覺得慶生征服了自己的主人,於是把慶生也當成了主人。縱是如此,慶生仍心中一緊。他怕的不是老虎,而是怕自己誤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