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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清面不改色地問道:「然後呢?」
「大家都喝醉了,我送他們回去嘛,阿狗小水住對門,這個比較方便,虞錢住得遠啊,我只是把他送到了家門口而已。」李秀秀挑了挑眉毛,「怎麼,你懷疑我啊,還好現代醫術發達啊,要不我真是跳進黃河都洗不清。」
李秀秀絮絮叨叨地說完,從挎包裡拿出了孕檢的單子,隨後舉到了魏清的面前,「魏清同志,我們的鐮刀革命友誼難道不是堅不可摧的嗎?為什麼這麼懷疑你最親愛的戰友同志?請大聲讀出這份不可能造假的報告,上面寫著孕幾周?」
魏清聽到熟悉又闊別已久的名詞,忍不住笑出了聲,他伸手按下李秀秀舉著檢查報告的手,「我不是那個意思,我的意思是小水為什麼會那樣說?」
李秀秀眨了眨眼睛,後知後覺地回憶了一番小水的那番話,面上空白地搖了搖頭,「我不知道。」
小景荇夾在兩人之間,揚著腦袋來回地看了看,隨即便準備撲到李秀秀的懷中,被魏清一把攔了下來。
「不能這樣。」魏清耐心地教導著,「媽媽不舒服,你以後不可以這麼做。」
小景荇眨了眨自己的大眼睛,伸手指了指李秀秀,隨後把手指放進了自己的嘴裡,不滿地哼唧了幾聲。
李秀秀想了片刻也沒想出個所以然來,但是思緒很快被另一件事情給拉走了,她伸手拍了拍魏清的肩膀,「我之前聽別人說過一件事情,他們說如果太頻繁生女兒的機率大,如果不是特別的頻繁,十天半個月才有那麼一次,生兒子的機率會大一點,你希望這個是男孩還是女孩?」
魏清蹙眉,「沒有這個說法,虧你還是來自很多年之後呢,這種東西真不真假不假的,你不比我更清楚?」
李秀秀眨了眨眼睛,隨即狡黠地一笑,她雙手攬住魏清的脖頸,「可是女兒就是這麼來的啊,如果這個是個兒子,不就跟我聽說的差不多嘛,不是嗎?難道你想否認?」
「秀秀,你下來。」魏清惱羞成怒地捏住了李秀秀的嘴,「景荇餓了,我要去給她沖奶粉。」
李秀秀不滿地抗議了片刻,模仿著女兒發出哼哼嗚嗚的聲音,示意魏清把手拿下來,她要說話,她要解放嘴巴!
魏清見狀便鬆了手。
「本來我在沙發上坐的好好的,你非要把我抱到你腿上來的,我還沒坐夠呢,你就要把我趕下去。」李秀秀說,「小清哥,你好小氣一男的,只顧自己,不顧別人是不是?」
魏清就知道李秀秀的嘴裡說不出太正經的話,於是便順著她的話說:「我哪裡不顧你了,不都是先讓你舒服了,才換我自己的嗎?」
李秀秀聞聲瞬間明瞭,臉倏地紅了起來,「好啊,你學壞了,混蛋啊。」
辦公室的房門被敲響,李秀秀看了一眼門口,隨後才磨磨唧唧地從魏清的腿上挪動到了沙發上,放魏清去沖奶粉。
「進來。」
陳荷秀拿了一堆報表進門,「秀秀,我聽說你回來了,這些報表需要你確認簽字,如果沒問題,就下廠」
陳荷秀抬頭的瞬間看到了魏清,李秀秀的辦公室剛剛由小水打掃過,百葉窗拉到了一邊,偏偏這幾日深圳的天氣不錯,魏清背光沖奶粉的模樣,讓陳荷秀忘記了下面要說的話。
對於陳荷秀來說,在山崗村插隊的日子是苦澀的,尤其是剛去的那幾年,因為不會幹農活,上手又慢,導致十天半個月都吃不上一頓飽飯,但是在那滿是痛苦和灰暗的日子裡,總有那麼一顆渺小又閃亮的星星。
魏清默不作聲地點了點頭,算是跟陳荷秀打過了招呼。
李秀秀見狀也只是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誰的心裡沒個白襯衫少年的,不過陳荷秀盯得時間也太久了,於是李秀秀輕咳了一聲以作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