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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清甕聲甕氣地說:「結婚那天喝的是水。」
李秀秀聞聲毫不留情地笑了起來,接著她便倒吸了一口涼氣,她推了推魏清說:「別咬我,喝醉了少說話,多睡覺。」
「睡。」
片刻後,魏清睜開了眼,他伸手掀開李秀秀的被子,抓著她的腳踝將她拖了起來。
李秀秀的瞌睡蟲都被嚇跑了,「哎,你做什麼?不是說要睡覺嗎?你嚇死我了。」
魏清伸手卷上李秀秀的秋褲,然後摸了摸她的膝蓋,「你磕到膝蓋了,我看看怎麼樣了。」
李秀秀覺得整個下半身都懸空了起來,她的膝蓋被魏清託在手中,是起也不是躺也不是,「你這個混小子,放開我,黑燈瞎火的怎麼能看得見啊。」
魏清伸手摸了摸李秀秀的膝蓋,然後低頭吻了吻,「抱歉,我白天的時候不該鬧你,害你摔了。」
李秀秀說:「好好說話,能不能先把我的腿放下來?我沒怨你。」
魏清將李秀秀的秋褲放了下來,然後重新給她蓋上了被子,「秀秀,睡吧。」
第二日一早果真像魏清說的那般倒春寒了,昨晚下了一場凍雨,生產隊一大早就喊人去地裡幫忙蓋麥苗,這寒潮來勢洶洶,前幾日在地裡忙得幾乎要穿短袖,今天便恨不得將棉襖再拿出來裹上。
李秀秀帶著斗笠回來時,身上被雨淋濕了一大半,她站在門洞裡正抱怨著天氣呢,就看到魏二嬸子端了一碗黑乎乎的藥從廚房裡出來,她本以為是端給四喜的,卻見魏二嬸子腳下一轉直奔她而來。
李秀秀被嚇得後退了半步,「娘,您這是幹嘛啊?」
魏二嬸子殷切道:「秀秀,聽話啊,把這藥喝了,對身體好。」
李秀秀看著那碗黑乎乎的藥到眼前,是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於是便想了個折中的辦法,「太熱了,我拿屋裡喝去,拿屋裡喝去。」說完,她便接過藥碗,用斗笠遮著雨水往房間裡走。
「你今天沒去供銷社?」李秀秀剛推開門便看到魏清在桌前溫書,「燙死我了,身體沒病非要喝什麼藥啊。」
魏清說:「下雨,供銷社不忙便先回來了。」
李秀秀跑到房間的後窗戶處看了一眼,開啟後正好有條排水渠,她端著藥碗手腕一傾,所有的藥汁都流進了排水渠中,隨後她便將藥碗往桌上一放,砸吧了砸吧嘴說:「這藥好苦啊。」
接著,李秀秀沾沾自喜地低聲說:「我可真聰明。」
魏清從口袋裡摸了塊糖出來,隨後扔給李秀秀,「吃糖。」
李秀秀撲過去摟住魏清的脖頸,「小清哥,你可真好,這道題不會解嗎?」說完,她便接過魏清手中的鉛筆,用了三種解法寫在了一旁的草稿紙上。
魏清看著李秀秀所寫的第三種解法,不解地問道:「這種是用的什麼?」
「楊輝三角,二項式係數在三角形中的一種幾何排列。」李秀秀自豪地說,「你看我懂的多吧。」
魏清默不作聲地點了點頭。
李秀秀笑嘻嘻地說:「現在你也懂了,所以我們懂得一樣多啦。」
魏清問道:「秀秀,你大學學的是什麼專業?」
李秀秀忍不住吐槽道:「文學啦,不過你可要學個工科,出來好找工作。」
「嗯。」
「我不跟你多說了,我得給你娘看看空碗,證明我喝完了,否則她又得嘟囔我。」說完,李秀秀便拿著空碗走了出去,跟魏二嬸子說了一聲,便將碗刷乾淨後放進了廚房。
四喜走得十分的突然,立夏後的一天,李秀秀在地裡幹完了農活後家裡便佈置起了靈堂。
李秀秀這段時間是看著四喜消沉下去的,原本一個十分漂亮的人,最後瘦成了一把骨頭,頭髮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