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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璧影好像看懂了她心裡的想法,笑笑,道:「其實比起趙芊芊,我更喜歡你。因為趙芊芊是絕對不會在這樣的場合穿連帽衫的。」
「她會穿得比在場任何人都隆重。我自己並不喜歡背後說別人,不過趙芊芊嘛,說了就說了,她又聽不到,而且也不會在意,她不覺得這有什麼。」
「當然,我相信你是絕對不會在她面前講。」
「你知道哇?我可是讀過她寫的表白信的,她自己可能都不知道。」
趙略喝一口侍者端上來的飲料,不清楚應該回答「知道」還是「不知道」。沒等她說什麼,這位奧方地產的公主好像自己就能完成一問一答的迴圈,還挺有意思。她只需要當一個傾聽者就可以。
張璧影接著道:「其實也不是她有什麼問題,或者她有錯,就是你表妹這個人吧,就喜歡成為那個夜空中最耀眼的星。這也沒什麼問題——夜空中最亮的星,能否聽清。但她這顆星星的光芒是靠摧毀別人得來。」
「這就多少讓人有些不喜歡。」
「不過呢,像我這樣的人不喜歡她,好像也是可以的。」
趙略被那句突如其來的歌詞嗆住,猛咳嗽了幾下。
張璧影知道自己和頗有些防備的趙略算是拉近了一點距離,接著說:可能說『摧毀』也有點言過其實,就是她這個人吧,總喜歡一些驢糞蛋子表面光的東西。」
趙略拿紙巾擦拭被嗆住咳出來的眼淚,道:「其實我跟她也不熟的。」
張璧影點點頭:「你倆根本就不是一路人。」
趙略驚訝她的洞察力,反問:「你怎麼又知道了?」話一出口,她覺得有些沖,卻又不知道怎麼解釋。
張璧影搖搖頭,道:「一看就知道了啊,這有什麼難的。你和我們都不一樣。」
「我、趙芊芊和孟沛初,你和我們都不一樣。」
趙略笑:「沒什麼不一樣,我也一樣吃飯睡覺,兩隻眼睛一張嘴,一雙耳朵一個鼻,還要靠孟沛初孟總發工資才能生活的。」
張璧影深深看她一眼,說:「趙芊芊其實喜歡孟沛初的,你知道哇?」
「我不知道,還是你知道的多。」趙略道。話是調侃的,但容易讓人誤以為是一種嘲諷。
好在張璧影並沒有在意,接著說:「孟沛初和我一個高中,學長來的。初高中那會兒你的孟總打架、逃學,玩世不恭、叛逆,反正一切負面詞彙都可以安在他頭上。雖然我們很久沒見過了,他估計都不記得學生時代還有我這麼一號人,也正常,一個學校幾千來號人,我們也不是一個年級的。」
「上次相親見面他看我的那樣兒我就能看出來他絕對不記得我了。」
趙略努力從記憶中打撈了一下,也沒有想起自己的生活中曾經有過孟沛初這樣一號人,更無法想像如今言必稱讓中國原研藥比例上升成為「中國智造」的「廠二代」孟沛初當年是個令老師和家長頭疼的刺兒頭。
張璧影見她茫然,像是猜到了她所想的,說:「沒想到吧?孟沛初那會兒在國旗下念檢討的次數可多了。這樣的人,可能也是另一種意義上最耀眼的星吧。」
「趙芊芊想過給孟沛初表過白來著,就在孟總高中畢業晚會那天,只不過沒表白成。」
「我是怎麼知道的呢?那天我穿了和趙芊芊同樣的衣服,她不歡喜啊,就讓人去隔壁商場買了一件新的,把舊的扔在了學校衛生間。我以為她那衣服壞了呢,就拿起來看了看,結果衣服裡掉下來一封表白信。」
「所以那天我看到相親物件是孟沛初,心想這人我熟啊,我還看過有人給他寫的情信呢。」
「你說這是不是孽緣?」張璧影笑起來有些像風裡搖擺的花,美是美的,帶著些隨時被吹落的脆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