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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見郝運來說「老公」兩個字,獨孤朗猩紅的雙眼,摻雜著一些難以言喻的欣喜,彷彿郝運來給了他吃醋的立場,多麼值得高興似的。那張臉,主動貼著郝運來的手。
郝運來繼續耐心解釋道:「我跟白浪哥,只是志趣相投的朋友。」
「而且,他已經看出我們之間的關係,還問我來著。我就跟他說了,我們結婚的事……」
郝運來說話聲音很低,沒有起伏,很催眠,但獨孤朗聽到某處,按著他腰的手突然縮緊。
他的眼眸瞬間內收,聲音有些詫異:「你跟他說,我們結婚了?」
郝運來以為他醉了,沒想到反應那麼快,有些木訥反問:「不能說?」
獨孤朗鷹鉤鼻抵住他的下巴,手指摩挲著他戴婚戒的無名指:「能,讓他們知道,我們結婚了。郝運來,你眼裡不能再有別人了。」
郝運來心頭顫了顫,他跟獨孤朗結婚以來,除了一起生活,其他時候跟婚前並沒有太大差異。此刻他卻發現,獨孤朗對這段婚姻如此重視。
那是他們兩個人的,沒有,也容不下別人。戴上戒指,彼此有名分,就要受戒。
他腦袋後仰,自上而下地看著獨孤朗,說是自上而下,其實他坐下來跟獨孤朗眉眼持平。
他低下頭,用自己的鼻尖主動抵住獨孤朗的鷹鉤,只有郝運來這隻碧綠色的小貓,敢對狼王如此親近。
小貓低聲哄道:「獨孤朗,我沒看別人。」
獨孤朗黑眸柔和地看著郝運來,那雙碧綠色眸子裡,映出他冷峻的臉,只有他冷峻的臉。心中某個角落,被小貓撓軟了。
他滿意地把目光下移,停留在郝運來的唇上,嘴唇微張,厚度誘人,像當季的車厘子。
提醒道:「郝運來,欠我的吻,什麼時候還?」
那是,今天車上他們交換的條件:羅裡的故事,換一個吻。
郝運來知道:一言既出,駟馬難追。他要是反悔,別說駟馬,獨孤朗這頭狼,天涯海角也要把他逮住。
獨孤朗看出他的猶豫,想給他一個臺階:「你主動,還是我主動?」
剛剛還說話含糊的獨孤朗,瞬間變清醒了似的。說話一點不害臊。
郝運來的臉唰一下紅了,獨孤朗看魔術似的看見這一幕,沒忍住軟了鋒利的眉,彎了冷漠的唇。
郝運來看不得他一臉志在必得,雙手攀上的脖子,深吸一口氣,主動吻了下去。
獨孤朗沒想過,郝運來的初吻青澀得像給他做人工呼吸。但他很禮貌地沒笑出聲,而是等郝運來淺嘗則止的吻結束後,大手握住他的後頸,把這個吻重來一遍。
同樣是初吻,獨孤朗的吻,顯然蓄謀已久。雙唇觸碰到的剎那,沒有著急進攻。親一下,分開,輕咬一口,再分開。有時交替著來,有時亂著來。
上一秒還是溫柔的親吻,下一秒又成了有些兇狠的碾咬,未知的觸感,把新手郝運來磨得渾身發燙,耐不住溢位幾聲呢喃。嘴唇微微張開,舌尖若有似無地掃著獨孤朗的唇,像在發出邀請。
獨孤朗嘴角上揚,順著郝運來的邀請長驅直入。
跟剛剛軟磨硬泡不同,剋制許久的獨孤朗褪下一切耐心,盡情享用郝運來嘴裡的甘甜。帶著酒意的舌尖舔抵過他的齒貝,跟他的舌頭研磨交纏。郝運來的心像被用力攥著,溺水般失控,嘴角難以自持淌出的涎液,足以證明他敗得多慘烈。
吻了良久,郝運來喘不上氣了,獨孤朗結束了這個吻。
郝運來整個人都軟了,雙手虛虛搭著他的肩膀,明明喝酒的是獨孤朗,臉紅的卻是他。
氣喘吁吁地罵:「你好色。」
獨孤朗握著他下頜,意猶未盡地把嘴角的透明舔掉,輕笑:「能更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