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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斐沒有接話,不知是真的順著他的話在思考還是腦子沒轉過來。
展述也不心急,就這樣摟著他慢慢等。
半晌,肩頭那顆腦袋再次抬了起來。
但沒挪多遠,僅僅咫尺之間,喻斐微微抬著眼看他,說話時的氣流撲到他臉上。
「那……展哥要不要猜猜我是什麼想法?」
喻斐咬字很輕,勾人的意味卻無比強烈。
展述屏住呼吸,想借所剩無幾的理智判斷自己的感知有沒有出錯。
然而不等他分辨,本就離他很近的喻斐驟然拉近了距離。
下一秒,溫熱的觸感便落在了他的唇角。
位置偏離得剛好,沒有吻到唇,但花果味的淡淡酒氣能溜入他鼻尖。
展述大腦一嗡,還沒反應過來,喻斐就撤開了,放下了摟住他的手,也從他的懷裡退了出去。
「我先去洗個澡。」
喻斐扔下這句話,連燈都沒開就飛快地跑去拿衣物,落荒而逃似的鑽進了衛生間。
磨砂門裡點起燈,很快響起淅淅瀝瀝的水聲。
展述呆站在玄關,愣了好一會兒才想起來把燈開啟。
猝然亮起的燈光閃得他閉上眼,緩了緩才睜開。
……燈亮了。
然後呢?
剛才發生的,不是他的幻覺吧?
展述踱步往裡進,每走一步就質疑自己一次。
不不不,不可能是幻覺。
雖然這的確是他……嗯,可以說是夢寐以求的事情。
但是他絕不可能渴求到出現幻覺的……
吧?
這不是重點。重點是……
喻斐為什麼會突然親自己?
……
喻斐說自己只有一點點醉,其實是真的只有一點點。
雞尾酒度數不高,只是他容易上臉,一罐罐堆疊的酒精加之心理作用的影響,逐漸讓他的意識模糊起來,像腳踩棉花般飄逸,但精神又因為新星盛典而亢奮著。
時隔四年之久,他居然能和展述重新產生交集。
不僅如此,展述還待他像以前一樣好……
不,比以前更好。
十七八歲時,他們和其他男生間哥倆好的關係幾乎無異。
每次合作舞臺,唱歌也好,跳舞也好,排練、聊天、日常生活也好……一切都是坦坦蕩蕩、光明正大的。
2019年的年會舞臺,是他們心照不宣的轉折點。
自那次合作之後,直到這次重逢,他們的狀態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擰巴,但好像又知道對方在想什麼,所以不敢冒昧行動。
心動,但好像又被各種各樣的束縛拽住了心臟一角,所以再膨脹也飄不起來。
牽腸掛肚卻裝作滿不在乎,耿耿於懷又故作似有若無。
或許是拉扯太久了,或許是今晚的頒獎典禮給了喻斐一些信心,總之他就是覺得……
前不久他心裡想的「不是時候」,現在已經到了。
所以,他故意將醉意演得更強烈了些,借著這寶貴的衝動,做了一次自己想做的事情。
親下去的時候有多果敢,站在淋浴下時他就有多搖擺。
……怎麼辦!越想越覺得自己像個流氓!
啥都還沒說就先親了,這樣跟那些渣男有什麼區別?
萬一……萬一展述不喜歡這樣呢?
蒼天啊。
那自己真的無顏面對他了……
二十分鐘後,喻斐揣著滿腦子「現在退出節目錄製要付多少違約金」的問題開啟衛生間的門,發覺外面的燈還是黑的,忍不住冒出了些「展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