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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船時他長了個心眼兒,特意挑了個最角落的位置,還拉上司觀瀾一起坐,恨不得把防禦值拉滿,堅決不能再跟莊景雩和池銘對上,他白萊別的不多,自知之明和職業素養絕對是有的,因為突然生病而和兩位嘉賓扯上不明不白的關係什麼的,合格的工具人絕對不能讓這種事發生!
他不明白為什麼一直沉靜的池銘忽然像神經搭錯線似的,要跟莊景雩槓上,但是他們倆這一攪合無疑會讓節目的精彩程度上一個臺階。如果他只是個線上吃瓜的小carefree,那白萊說不定還希望他們競爭得再兇一點,反正看熱鬧不嫌事大。
問題就在於他現在立場很尷尬啊!這倆人要爭要搶他沒有意見,不過能不能不要以他為藉口啊?白萊可沒覺得自己有那麼大的魅力,能讓池銘和莊景雩同時喜歡上自己,排除這個可能性,那真相只有一個:池銘和莊景雩本來就互相看不順眼,不過是借著他這個導火索,兩人把不對付擺到明面上來罷了。
白萊縮在角落裡,幽幽地嘆了口氣:錢難賺屎難吃。
在不知情的情況下成為「禍水」的工具人,鵪鶉似的縮成一團,努力讓自己無視對面直射而來的視線。
因為白萊身邊唯一的位置被司觀瀾佔了,池銘只得退而求其次,坐在他對面的位置,莊景雩分毫不讓,居然也順勢在旁邊坐下,兩個人中間隔了半個身子的距離,特別顯眼,就差把「關係不好」四個字寫在腦門兒上了。池銘面上還是那副淡淡的樣子,沒有多餘的表情,唯有輕抿著的唇角和時不時投向對面的目光暴露了他內心的波瀾。
和他一樣密切關注著對面的還有莊景雩,他對座位其實沒那麼執著,刻意要坐在池銘旁邊就是為了膈應他一下,典型的傷敵一千自損八百,本來就不太爽的心情在注意到白萊閃躲的樣子後變得更差了,從上船到下船愣是一個笑臉都沒有,不知道的還以為節目組欠了他一個億。
再次回到中心島的酒店,大家各自領了房卡,一對門牌號,發現節目組把他們都安排在同一層樓,不過這次大家都住的單人間,房號連著,從1310到1318都是他們的,白萊的房間是1314,正好在九個房間正中間的位置,右邊更靠近的電梯的1318到1315住的是alpha嘉賓們,左邊的四間則是oga嘉賓們的住處,一直連到走廊盡頭的半露天花臺,採光和風景都很不錯。
可惜這種大風大雨天氣不太適合賞景就是了。
風暴隨時會降臨,中心島人人自危,酒店大堂處的一角堆滿了抗洪裝備,穿著當地警察制服的人穿梭在大堂之中,氣氛很緊張,節目組再三和他們強調今天要留在室內,千萬不能隨意離開酒店,一定要注意安全,得到九個人的保證才放他們各自回房去。
嘉賓們是知道輕重的,就連最跳脫的男大爾誠這會兒都老實了,大家帶著自己的行李回房休息,白萊雖然已經退燒了,身體卻還是疲軟的,再加上暈船,他回房後就睡了個天昏地暗,要不是到了飯店訾一夢他們來敲他的門,他懷疑自己能一覺睡到第二天早晨。
也許是提前收到了氣象預警,這家中心島最大的酒店目前住客大減,說不定悸動氣息整個節目組是目前唯一的住客,反正白萊下樓到餐廳裡都沒見到新面孔,一想到這麼大的酒店可能只有他們在住,以及即將來臨的幾十年一遇的大風天氣,他心裡總有些不安。
不僅是他,其他人也十分忐忑,吃飯都興趣缺缺沒什麼胃口,阮棉棉用叉子把土豆泥攪成了土豆稀泥,訾一夢則把好端端的一隻大蝦硬是戳成了蝦滑。
司觀瀾看著他們幾個憂心忡忡的樣子,寬慰了幾句,幾人面色稍好了些,就聽喻柏說道:「酒店裡應該還是安全的,就是怕忽然停電什麼的,我看到大堂裡貼的通知說可能會有突發電源切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