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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我真的不知道你們為什麼會有這麼厚的臉皮,藏在自己的背後就可以肆無忌憚用下半身思考。真可憐,你一定不知道你母親經歷了多少痛苦把你生養到現在吧。」
一直保持沉默的牧野聽到這番嘴尖牙利的話,忍俊不禁。
小野貓收起獠牙利爪,佯裝出溫順等投餵的模樣,不代表他不會炸毛髮怒,更不代表他就會乖乖看自己同伴受欺負。
能一見面就懟自己,甚至是能容忍他爬到自己頭上的人,絕非等閒之輩。
剛才他專注沉浸在遊戲裡,被慄遲昕一躍而起的舉動嚇了一跳。直到看到自己直播間的人解釋才明白過來發生了什麼。
他為關萌出頭的犀利模樣,讓牧野有一瞬的恍惚,心中莫名升起一股「我家崽是個大人了」的欣慰感。下一秒就回過神,默許了這份少年心氣兒。
那是他看著長大的孩子,雖然錯失了他過去三年多的青春時光,但絕不會懷疑他會長成現在這副令人驕傲的模樣。
喪母之痛給慄遲昕留下的不止是懼怕黑暗的心理陰影,而更多的,是他從悲傷中站起來的勇氣,是將他從逝者身上學會的道理轉化成一生前行的信條和動力。
不論是慄遲昕那位為空飛事業奉獻出一生的母親,亦或是自家那位當年破格從助理教授被提升為教授的盧女士,這個世界上有太多事情能證明女性的強大能力。而那些靠羞辱女人獲得滿足感的男人,是他身為男人都覺得丟人的群體。
看來他的小不點兒也這麼想,甚至比他還要直接。
只見慄遲昕舉著攝像頭靠在椅背上,翹起二郎腿,冷笑一聲:「男人不應該因為自己是男人而自滿,女人也無需因為自己是女人而感到怯懦,別以為自己多個什麼玩意兒就了不起了,有了它你們好像連腦子都不用了。」
溫笛一手遮住自己的攝像頭,渾身顫抖,忍耐地憋住自己蠢蠢欲動要為慄遲昕叫好的聲音。趙煥宇附身湊在他耳邊,一本正經地問:「那個,笛哥,栗子是在罵人沒錯吧?」
牧野也停下來手裡的動作,讓遊戲中的人趴在草叢裡,雙手離開桌面,抱臂,看著慄遲昕。
慄遲昕右手舉著攝像頭有點酸,換到左手,右手偷偷遞給關萌餐巾紙,嘴上依舊是慄式話癆般的唸叨,充滿殺氣和嘲諷。
「我不知道過嘴癮能給你們帶來多少優越感,也不明白為什麼人家快快樂樂穿個裙子就必須要忍受你們這麼大的惡意,為了你們這群噁心的人給她披上衣服更讓我感到不值得……」
「當然,現在我連你們能不能聽懂我在說什麼都感到懷疑。所以我也不想費多少口舌,如果你並不對自己的行為感到羞恥和慚愧,那這個直播間不歡迎你,再見。」
話音一落,慄遲昕就翻手扣過攝像頭,手伸得長長的,徑直斷了關萌和自己的直播。呼了口氣,向後倒在椅背上,閉上眼,手背涼涼的,反手貼在眼皮上。
直播間卻在慄遲昕下播後的黑屏上滾動著滿屏的彈幕,而他乾脆利落的聲音似乎還在迴蕩,遲遲沒有散去。
【臥槽這是我認識的chestnut嗎?】
【剛才閃過去的時候我好像看到萌萌哭了,眼睛紅紅的】
【又委屈又幸福,上一秒被欺負下一秒就有人護著……】
然而也有人不這麼認為。
【你們女人也太好騙了吧】
【男人隨便忽悠一下就淪陷了?】
【平時不露臉,一露臉就耍帥,嘖嘖嘖小看這個人了】
【打進全國賽了嗎?就在這兒得瑟!】
這時候引戰挑事加嘲諷明顯不是一個明智的選擇。關萌和慄遲昕都是雲海直播最近極受歡迎的選手主播,明眼人都看得出來,慄遲昕的惡言相向是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