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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小折磨她,讓她和雲綿兒飢一頓飽一頓的雲萱固然是她的仇人,這位以清修的名義把她送進廟裡自生自滅的父皇也是。他除了愚蠢,唯一有的也就是那隻能感動他自己的一腔深情。
老皇帝想怒,但他不能怒,他怕雲綿兒怪他,因此他對微生朝野極盡寵愛,滿足她一切合理不合理的要求,只希望雲綿兒在地下能有個安心。
於是老皇帝嘆了口氣,「朝兒,是孤不好,如果孤當初知道救孤的人是她,孤一定會疼她愛她,也會讓你和澹兒一樣進書房受教養,不會失去你這麼多年,更不會讓你變成現在的樣子。」
微生朝野卻說:「父皇,泱泱大齊也皆是您的子民,兒臣只求您一件事,南邊蝗蟲成災多日,父皇將兒臣送到廟裡,可以將我接回來,但您的災民們死了,就像我娘一樣,徹底回不來了。」
微生朝野講話實在很扎心,把老皇帝紮了個透心涼,在老皇帝還沒反應過來之前,她就直接行禮告退,一路走到殿外,寧康郡主正等在那裡。
葉硯濃似笑非笑看她一眼。
「寧康啊,你可別信這些愛不愛的,愛情就是最耽誤人的東西。」
她唸的明明是劇本里的臺詞,說話卻像是透過寧康,直接看進了岑小愛的魂裡。
「卡!」
葉硯濃旋即抻了個懶腰,大咧咧轉頭就要走。
岑小愛忽然叫住了她,「濃濃!我……」
葉硯濃腳步停住,聽她輕聲說:「我,我想好了,我想和寒琛離婚。」
註:本章所有非主流語句都來自網際網路,非原創
第46章 你也不相信愛情了?
葉硯濃這次是真楞了,沒想到一夜之間,岑小愛的身上居然能發生這種堪稱驚天的轉折。她一時間都沒挪開腳,驚疑不定道:「你也終於不相信愛情了?」
岑小愛又咬起嘴唇來,她說:「不是,我沒有。」
葉硯濃又把謝知煦從他的房車上攆了下去,帶著岑小愛坐進裡面,「為什麼想離婚?」
「濃濃,我知道你說的都對,我不應該愛他愛到沒有自尊,但我從小到大,愛了他這麼多年,我不知道不愛他,我該去做什麼了……」
葉硯濃昨天喝酒今天養生,抬手開了個旺仔牛奶喝。
「我姐姐要回來了,就是我和你們說過的小憐姐,寒琛哥哥心裡的人一直就是她,我想,我應該把本該屬於她的位置讓出來。我不能再這樣沒有自尊地愛他了,我想試著離開,也許我退一步,對所有人都好。」
沈無漾在現場搜羅了一圈,還是沒有看到岑書航的影子,演帝師的是個老戲骨,進組時間不多,只拍一週,還有不少戲份是跟演童年微生澹的小演員在一起拍。
小演員的對手戲緊趕慢趕趕出來了,現在就輪到了大演員來。
他上午又拍了場和帝師的戲,直到中午放飯,他才去了a組。
微生澹和微生朝野是不一樣的,微生朝野對誰都沒有太多感情,而微生澹對誰都有充沛的感情,如果他不做一個君王,去江湖做個遊俠,說不定還能是個受人尊敬的大俠,但皇位上的人並不需要太多感情,於是他註定很難坐好這個位置。
所以葉硯濃說沈無漾適合這個角色,因為他同樣有著很充沛的感情。
沈無漾一邊揣摩著情緒,一邊走到了a組,剛拐過一處紅牆就看見葉硯濃氣勢洶洶往回走,忙攔住她「怎麼了怎麼了?」
葉硯濃沒好氣地說:「厲寒琛要放出來了,你最近小心點,他不是還說要報復你嗎?」
沈無漾「哦」一聲,「沒事,反正他也快進去了,這回我保證讓他出不來。」
「我拭目以待。」葉硯濃頓了下又說:「對了,岑小憐要回來了,就是厲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