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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我想換部新的,扔掉也可惜。」蔣南澤把手機丟到他懷裡,「那男人是我讓你去撩的,這事有我一半責任,就當我補償你的損失。」
聞笛吸了吸鼻子,猶豫了一會兒,還是把手機揣了起來。他現在真的很需要這個。
「生活費要是不夠的話,我借你一點。」蔣南澤又說。
聞笛想了想,不客氣了:「我儘快還給你。」
一夜春宵是暫時的,痛苦的綿延無盡的。在接下來的兩個月裡,他找了份線上家教的兼職,用瘋狂上課充實自己的留學生活。出遊計劃也全部取消,伙食費也一減再減。
他一邊計算被機構剋扣之後的課時費,一邊在心底瘋狂詛咒那個不知名的男人。
他算是看明白了,男人就他媽都不是好東西,從今天開始,他要是再看上哪個男人,就讓迅疾的閃電射瞎他的眼睛——他這不知悔改、無可救藥的戀愛腦!
作者有話說:
終終終於……回到現在了
第38章 現在您被迷住了,完全變了一個人
如果在電視劇裡,主人公恢復記憶後,應該一頭衝出大門,跌進漫天大雨裡,一邊奔跑一邊嚎啕大哭,直到另一個主人公追上來,在後面大聲喊他的名字,他再轉過身來,兩人深情擁抱。頭髮都濕漉漉地搭在額前,即使大雨傾盆,髮型也帶著精心修飾過的美感。
然而北京二環外萬裡無雲,皎月當空,聞笛也情緒穩定,毫無發瘋跡象。
他鬆開了邊城的衣領,沉默了一會兒,問:「我醒來的時候你已經不在了,是去拿錢了嗎?」
「是。」
「之後你回來了嗎?」
「我父親急病住院,所以從酒店直接去了機場。」
「伯父身體還好嗎?」
「恢復得不錯。」
聞笛點點頭,說:「幸好沒有讓你等。」
他的餘光捕捉到何文軒,對方從他們的隻字片語中窺見了驚天大瓜,比當事人還震驚,神思渙散,像是遊離於場面之外。
這提醒了聞笛,他還在同學聚會呢。
「我有事先走了,」聞笛對前男友說,「你替我跟蔣南澤說一聲。」然後他轉向邊城。「你,先別跟我說話,等我靜下來理一理。」
「我送你回去吧。」邊城說。
「不用,我坐地鐵回去,」聞笛看他有跟上來的意思,做出阻止的手勢,「離我遠點。」
手機爭氣地正常執行著,給他提供了一條兩轉的路線。地鐵進出站的轟鳴聲,乘客的嘈雜,馬路上的車笛陣陣,聽起來像熒幕上的背景音,與他無關。陳舊的水泥樓梯,門上破洞的福字,像是遙遠的、另一個人的生活。他開啟門,覺得自己不小心闖入了陌生的地方,茫然四顧。
他用手摸索著,找到椅子坐下,腦子就像古早的軋布機,吱吱呀呀地,一點一點往外吐出封存的記憶。龐大的資訊量讓他的太陽穴隱隱作痛,他抱住腦袋,慢慢把久遠的碎片拼在一起,試圖從中摸索出連貫的前因後果。
他這麼一個人呆坐了好久,腰背痠痛也渾然不覺,直到10點,門外響起鑰匙碰撞的叮鈴聲,於靜怡回家了。
她走進門,看到聞笛神色凝重地盯著桌面,心裡一驚:「出什麼事了?」
聞笛抬起頭,機械性地回答她的問題——他正需要理清思路,向另一個人敘述經過似乎是個好方法。他從酒吧初遇開始,說到搶劫、老虎機、德州撲克、直升飛機。於靜怡的表情也跟著從意外,到震驚、疑惑、緊張、最後變成了呆滯,情緒走馬燈似的在臉上滑過。
「所以說……」於靜怡總結,「那個騙財騙色的惡棍就是邊教授?」
這一聲像是把迷失在過往的人喚醒了。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