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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嘀咕什麼?別忘記去幫我餵不滿。」
周聿白時刻注意著隔壁房間動向,已經九點半了,對面的門一直關著,沒聽到他叫餐,也沒出門用餐。
一個電話打給林陽霽,林陽霽表示無語:「哥,你就不能叫份餐直接送進去嗎?就說酒店送的餐。」
「不行,你按我說的做。」
「哥,你就是還喜歡他!你先告訴我,明天發布會結束後你打算怎麼辦?」
周聿白沒想過,他只是想知道夏小滿明天會怎麼做,他會在發布會結束後等著與他握手,像久別重逢的老友說一句好久不見,又或是中途離開,若是明天他主動相認,給他一個解釋的機會,解釋他不告而別另有隱情。
「明天的事明天再說,照我說的辦。」
夏小滿檢查房間後摸索著將沙發拖到門後,然後抱過被子躺在門後的沙發上,刷房卡時他摸過房卡上凸起的字,他住的房間在十六樓,小偷從窗戶爬進房間的機率不大,小滿這才放心的補了會覺,今晚八點有一場直播,一週前答應一位粉絲的,今天八點粉絲連線算八字。
直播進行到一半,阿霽的電話打過來:「小於哥,真是不好意思,這麼晚打擾你,我同事發燒了,你能不能幫我去隔壁房間看看,我一個女孩子不太方便過去。」
連線的粉絲已算完八字,夏小滿關掉麥克風:「好,我現在去。」
結束通話電話在直播間請假:「不好意思,主播離開一小會兒,先放兩首歌。」
費力將沙發挪開一半,也只開一半,夏小滿敲響隔壁的門,又想起阿霽不是說他聾啞人麼?敲門聲他應該聽不見。剛準備下樓找前臺開門,門從裡面開啟,夏小滿回頭,連比帶劃,連說帶做的比著手語:「阿霽說你發燒了,有吃藥嗎?」
周聿白在手機打下「沒有」兩個字,點開讀屏功能,讀出:「沒有。」
夏小滿略狐疑,他怎麼知道讀屏功能,轉念又想,他是阿霽同事,他們對盲人的需求有時候研究多時,知道讀屏不算稀奇。
「那你要看醫生嗎?」
周聿白借著手機跟他溝通:「不用,多喝水就行了。」
「那個,我有備退燒藥,你需要嗎?」
「要。」
乾脆利落的一個「要」字將夏小滿震在原地,「那我去拿給你。」
那人突然拽住夏小滿手腕,在手機上打字:「我房間沒水,能去你房間吃藥嗎?」
夏小滿稍稍有些抗拒,最後還是同意了:「好吧。」
進門後周聿白髮現抵在門口的沙發,環顧房間,床單整平如初,空調被堆在沙發上,夏小滿沒有睡床,睡的沙發;桌上的另一臺手機立在支架上,螢幕跳個不停,周聿白走過去,原來夏小滿在直播。
偷偷拍下直播介面,夏小滿正好拿著藥和水回來。
不熟悉房間地形,夏小滿走太急,左腳踢到斜在門口的沙發,身體失去平衡往前傾,周聿白衝上去托住夏小滿,氣氛有些怪,夏小滿趕緊站起來,結結巴巴道:「這是藥,一次吃一顆,水給你。」
周聿白帶著藥和水轉身離開房間。
回到房間的周聿白低頭輕嗅剛剛攬過夏小滿的手,上面似乎還留有夏小滿的體溫,輕輕吻了吻指尖,周聿白給自己下結論:被真愛刺殺過的變態。
林陽霽問過的問題也正是他想問自己的,見到夏小滿,然後呢?
沒有然後,他只想要夏小滿給他一個合理的解釋,解釋為什麼丟下他,為什麼走的那樣絕情,為什麼說分手就分手。
他希望夏小滿過的好,有愛他的男友照顧他;又希望夏小滿過的不好,因為他自己過的不好,受思念和怨念之苦,他不希望夏小滿過的太順,太順說明夏小滿早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