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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他們打理著三夫人陪嫁的產業,過的也不錯,誰知這靖平侯府竟是這般不要臉面。
沈四夫人當了家,沒幾年就開始盤剝三夫人的嫁妝,這還不算,趁著夫人隨著三老爺去了任上,連夫人的陪嫁莊子也奪了去。三夫人的陪房自然不幹,三夫人還在,這四夫人憑什麼越俎代庖?
四家一邊盤算著給三夫人去信,一邊與沈家據理力爭,結果那信還沒發出去,便傳回了三夫人與三老爺殞命濟北州的訊息,事情卻還沒完,自己幾家陪房還顧不上傷心,便俱被栽了贓,百口莫辯下了牢獄。自己父母懦弱,當時不過只是跟著鬧了一場,並不是那個打頭陣的,才勉強留在了京城,守著三夫人在京郊的一個不大的莊子過活。
也多虧這莊子不大,這些年也沒什麼產出,沈家人才沒有再伸手。
至於其他三家,冒頭的那一家已經死透了,其餘還有兩家也不知被發配到了哪裡。
若說起來,這沈家確實沒一個好東西,三夫人三老爺還沒死呢,他們就敢明目張膽的奪人嫁妝,如今三老爺和夫人故去,剩下一對姐弟,落入了這等狼窩,何止是艱難二字可以形容。
白芷心中感慨,嘴上卻道:&ldo;罷了,之前唐夫人不是給了些料子,你我辛苦些,揀那些細軟的料子,這些天再給姑娘裁兩套新衣吧。&rdo;
&ldo;姑娘把好料子都給了三公子,餘下的還不知能不能湊一套衣裳了。&rdo;紅豆點點頭,又嘟囔了一句:&ldo;咱們姑娘的心思呀,向來不在這些衣裳釵環上,若是個男兒身,恐怕要去敢科舉了吧?&rdo;
她和白芷相處了幾個月,也彼此摸透了幾分性子,白芷白白淨淨,辦事利落乾淨,與自己這個急脾氣不同,在九姑娘面前,倒是也沒有刻意要壓自己一頭。
如此一來,倒也算是相安無事。
許是說什麼,有什麼,小瓜興奮的喊道:&ldo;兩位姐姐,門口有人給姑娘送衣裳了。&rdo;
原先四夫人當家,每一季只給姑娘們做兩套衣服,款式和料子也不過尋常,若是再想要多的好的,便要各方自己掏錢置辦了,至於他們伺候的這些丫鬟婆子,也只有每年兩套罷了。可如今二夫人當了家,給姑娘裁得衣裳數量直接翻了倍,用料雖然不很奢華,但款式都是京裡頭時興的。
白芷和紅豆兩個下了樓,果然見二夫人身邊的許婆子帶了兩個小丫鬟來送衣裳。
紅豆急忙請許婆子坐下,白芷端了茶:&ldo;媽媽辛苦,快先歇歇。&rdo;
許婆子很是受用,轉眼往閣樓上瞧去:&ldo;九姑娘可在?老婆子來一回,總得給姑娘問個安,也看看這衣裳合不合適。&rdo;
&ldo;媽媽來的不巧,我們姑娘去了錦春堂。&rdo;
許婆子站了起來:&ldo;既如此,老婆子便先告辭了。那衣裳若是有不合適的,再回給二夫人知道,自然會有繡娘去改。&rdo;
白芷和紅豆笑著應了,心裡卻不以為然,姑娘的衣裳不合適,她們自然會改。
許婆子這是等著姑娘跟二夫人低頭呢!
自從小長楨差點送了命,沈秋檀捉了太醫回來,又和二夫人吵了一架,最後二夫人暈倒,兩個人皆受了處罰之後,沈秋檀和王氏之間便有些如履薄冰。
她叫喬山去查府中婆子在長楨出事前幾日的出門記錄,重點關注的除了老楊氏跟前的婆子,便是王氏身邊的兩個婆子。只是,謀害長楨的兇手至今也沒有個所以然出來。
沈秋檀帶著前世記憶,向來不耐煩這些宅門爭鬥;王氏自認是長輩,如今又當這家,更不願意先同小輩低了頭。
沈秋檀是憑著沈老侯爺的承諾,冷眼與王氏僵持著,王氏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