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頁(第1/2 頁)
程寄的眸色暗了幾分,幽幽地望向景緻,然後以一種上位者的姿態勾起她的下巴,吻了過去。
非常柔軟細膩的嘴唇。
如果要說景緻的嘴唇是什麼口感,閃過的第一個念頭就是冰淇淋。
程寄想起自己小時候去吃的哈根達斯的牛乳冰淇淋,第一口的感覺就是如此綿密。
當第一口的冰淇淋在口腔中融化,就會下意識地去咬第二口。
的房間突兀地響起鈴聲,程寄不耐地皺了皺眉。
這是景緻的手機鈴聲,但她似乎一點也沒聽到。
醉酒人的五感就是如此遲鈍,程寄長手一摸,在枕頭邊上摸到了手機。
他睜開眼看了一眼微信上的電話,沒有多想就掛了,只是在掛完的時候,他看到了一個熟悉的名字。
隨後他又閉上眼繼續吻著景緻。
景緻覺得自己胸腔中的空氣快要被人吸乾,她推拒了幾下,好半天程寄才放開她。
程寄捧著她的臉問:「我為什麼是北風教父?」
景緻大口呼吸,她現在就像是快要溺水的蘭壽金魚,鼓起的雙腮非常紅潤。
快要鏽掉的腦子終於靈活起來,她笑著說:「秘密。」
程寄微蹙著眉,把她按在床上。
景緻神秘地說:「我還要告訴你一個秘密。」
「什麼?」
「我來姨媽了。」
程寄的臉終於臭了,頭埋在她頸窩,深吸一口氣。
好半天,他才揪了揪景緻的臉頰,聲音喑啞:「晚安,小蘿拉。」
第七章
酒精真是個容易失控的東西。
會讓人釋放內心最真實的想法。
早晨醒來的時候,景緻對昨晚只留下零星印象,但僅僅是這麼點,也夠讓她羞憤而死的。
如果沒記錯的話,她是熱情的引導者,主導這場不懷好意的歡愉。
細白脖頸上紅梅似的點點痕跡就是那場歡愉的灰燼餘煙。
很小的時候,奶奶就說過她有點小叛逆,從某種角度講,並沒有說錯。
臉燒起來,景緻迅速埋進滿滿當當的水盆裡,冰涼的水潑了一地。
外頭的奶奶聽到聲音,篤篤兩聲敲門:「小景,你在衛生間這麼久幹嘛?」
水珠從臉上滾落,她抽了張紙巾擦乾淨,悶聲道:「沒什麼。」
隨後拉高毛衣領,把脖子上的痕跡都遮蓋得嚴嚴實實才開門出去。
她一大早就去接奶奶來康復醫院看景向維。
「小景,昨晚打電話給你怎麼沒接啊。」奶奶擺弄著飯菜問。
「太累了,我下班就睡???著了,沒聽見。你昨天要和我說什麼?」景緻鎮定地撒謊,往臉盆倒了熱水,一塊乾毛巾浸濕後擠了又擠,隨後遞給坐在病床上的男人,「爸,洗臉。」
「也沒事,就是想給你打個電話說說話,」奶奶關心地說,「工作再忙也要注意休息。」
景向維擦了臉,「你奶奶說得對,這個年紀是拼事業的時候,但身體更重要。」
景向維在景緻高三的時候突發腦梗,這些年,病情加重,半個身體偏癱,說話也不利索。
這麼長的句子,說幾個字就要休息一會兒,足足說了一分鐘。
景緻接過毛巾,喜出望外,「爸,你今天精神很好。」
好像暗室逢燈,彷彿馬上就能見到希望。
景緻和景向維都喜氣洋洋。
得了腦梗還想恢復成健康狀態,那是天方夜譚。景緻沒這麼想過,就希望她爸不要繼續惡化下去,能簡單地自理,家裡人平安健康就好。
「吃飯了,天氣還冷,不快吃就涼了。」奶奶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