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頁(第1/2 頁)
林疏棠沒吭聲,長發從肩膀垂下,遮住了那雙閃爍的眼睛。
他卻笑了笑,拉著她的腰肢貼近,然後捧著她的臉,低頭吻住。
唇齒相抵,是彼此熟悉的氣息。
他描摹著她唇瓣的弧度,然後撬開了她的貝齒。
林疏棠的手還撐在他的身體兩側,微微一愣,然後閉上眼睛,任由他席捲進來,伸出舌尖和他交纏。
他的唇薄而涼,帶著清冽。
吻的很短暫。
沈肆的手捏了捏她的後頸窩,沙啞低沉的嗓音輕懶,「今天怎麼這麼乖就放我進去了。」
之前幾次吻都要磨很久,才能抵開她的唇齒。
林疏棠臉紅了紅,狀似無意的低下頭。
「你也不怕傳染給你發燒。」
她說。
「真傳染了,也是我罪有應得。」沈肆笑了聲,又親親她的唇角,又把她的衣服裹好,「我去找點柴火。」
下雨天的柴火潮濕,山洞裡的這些快燒沒了,要再弄些濕柴放在周邊烤烤。
林疏棠乖巧的坐在一旁等,抿了抿濕潤的唇角,再摸摸耳朵,不用照鏡子都知道很紅。
沈肆站起身時,身體忽然搖搖欲墜,好在扶穩山洞側壁才勉強站穩。
林疏棠看到他的腿在輕輕的顫,沈肆的額頭漸漸滲出薄薄的冷汗。
嚇得她連忙把人給按回原來的地方坐著。
「你受傷了?」他都不吭聲的。
林疏棠要把他的褲腿挽起來檢查傷口,沈肆按住她的手,「沒受傷。」
「說我是騙子,你自己不也是騙子?」
都站不穩了還說沒事。
林疏棠擰起的眉心要打結了,把他的手推開,褲腿挽上去。
沈肆沒再動,眸色深深的,任由她將褲腿挽到了小腿處。
在看到腿上貫穿了將近二十厘米長的猙獰的傷疤時。
她的心好像被什麼掐了一把酸澀難忍,手指不由得撫了上去,「這是怎麼弄的?」
哪怕是過去的疤痕,但依舊很深,猶如一道難以抹去的烙印,讓人觸目驚心。
沈肆似乎並在意這疤痕,回答時是嗓音有些寡淡,面色挺平靜的。
「十一歲那年發生了一起車禍,導致雙腿殘疾,我本以為這輩子都要坐在輪椅上了,但後來遇到了一個小女孩。」
說到這裡,他垂著的眼睫稍稍抬起。
看向林疏棠時,面色才有了些許深邃的變化,「我之所以能在一年內康復起來,是因為和她有個約定。
在我能夠下地行走的那天,我按照約定去找她,沒想到她卻早已經搬走了,她連一封信都沒留下。」
說到這裡,他不由得低笑了聲。
掌心託著她的臉頰蹭了下,說,「這世界上的騙子太多,我被騙了那麼多次,想想也有我自己的問題,是我太容易相信她了。」
沈肆的手指很涼,泛著冷白色。
映著昏黃的火焰,可以清晰看到手背上若隱若現的血管。
林疏棠怔怔的看著他,不知不覺的,翻湧出一些壓在腦海角落裡的畫面。
林瓊嵐出差去雲城的那天,是她十一歲生日。
她坐了四個小時飛機飛到雲城。
可到機場之後,林瓊嵐的電話怎麼都打不通。
好不容易接通了一次,沒等她開口,林瓊嵐便不耐煩的說,「沒什麼事別給我打電話!」
電話被結束通話了。
她孤零零的拎著生日蛋糕站在雪地裡,滿目茫然和荒涼。
就把蛋糕隨手送給了一個輪椅上的男孩。
因為他的眼神和她一樣的黯然灰暗,看不到絲毫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