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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紀昭揚上高一的時候和他相識,當時王喜貴是一家酒吧的小店員。紀昭揚暑假在酒吧兼職,工作的時候倆人經常互相搭把手。
王喜貴這個人有點自來熟的性格,人還挺仗義,沒有歪心眼子。饒是紀昭揚再怎麼不好靠近,時間一久也自然熟絡起來。
他經常忘了紀昭揚還是一個學生。他這種從小就在社會上摸爬滾打的,從嚴格意義上講和紀昭揚並不算一路人。
[紀昭揚:「你幾號上班?」]
[王喜貴:「明天啊,哥我只能一週休一天假。」]
他發完這句話,等了半天也沒等來紀昭揚的回覆,以為紀昭揚就隨便問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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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少,這個你知道是什麼嗎?」葉新手指攥著錶帶,衝著時燁晃了晃,神秘兮兮的問了一句。
時燁瞥了瞥葉新,沒當回事:「多年前高檔女士鑽表,現在買估計比之前還要貴。」
「這是紀昭揚昨天在葉氏旗下的回收錶店當的。」葉新特意在「紀昭揚」三個字上加重了語調。
時燁震愣了,眉頭微蹙,目光疑惑:「為什麼要賣表?」
話音剛落,時燁發覺到了這句話等於白問。
肯定沒錢了才去賣東西。
葉新換了個坐姿,差點兒對時燁發出的疑問翻個白眼:「你喜歡就送給你。」
說罷把表擺在了時燁的面前。
葉氏作為全球著名珠寶大亨,在帝都也有著大大小小的手錶產業。葉新之所以對這件事有印象,是因為市場部部長統計營業額,無所事事和其他員工互相閒聊了幾句,被他無意中聽到。
員工聽說今天有一個客戶,把新鑽表賣了,給了他兩萬塊。小孩也沒議價,痛快答應了,一看就不像會討價還價的人,但這個鑽錶轉手賣個六七萬輕而易舉。
幾個人商業互吹這筆小生意賺了可觀利潤,結果就被葉新打斷了,問出來整件事的來龍去脈。
葉新對於好友的做事風格一向瞭解,雖然時燁總是一副漫不經心好整以暇的樣子,但在意誰他多少能看出來點。
「你看看你的銀行卡餘額,多出了十萬塊。按照十幾年前的原價加上通貨膨脹率一起給你了。」
葉新看著好友,一臉探究:「那我就照單全收了。作為回報時少,今天night 包廂我包場。」
然後拿出手機在太子黨群裡發了一條訊息,很快就一群人回應。
帝都少爺們的夜生活又要開始了。
過了差不多兩個小時,時燁如往常般坐在了包廂裡,融入了社會名流們一貫熱鬧非凡的娛樂生活。
葉新要去趟洗手間,時燁陪葉新一同出去了。與好友侃侃而談時,時燁突然看到,紀昭揚進到了一間高檔包廂裡。
時燁身體僵直在原地,細長的柳眉眉心微蹙,以為自己眼睛花了看錯了,盯著紀昭揚進的那間包廂遲遲無法回神。
他為什麼會去哪裡?
他在糾結中徘徊,既想阻止對方,又害怕打擾對方的生活,好像形成了一道無法解開的糾結。
片刻詫異和不解後,時燁移開視線,不動聲色地和葉新朝著洗手間方向走去。
葉新盯了時燁片刻:「你不打算問問他?」
時燁面色沉靜,心卻暗暗嘆口氣:「估計缺錢想賺錢了。」
葉新:「我覺得他有點不太對勁兒」。
時燁:「是有點。」
葉新:「那你不過去關心兩句啊?」
不用葉新說,時燁也看出來紀昭揚的異常反應。
紀昭揚進包廂時的表情太怪了,根本不像是想來賺錢的,倒像是自暴自棄的模樣。
時燁連個招呼都沒過去打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