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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同一張餐桌邊,他也很快真切地意識到了大佬的髮小一點不簡單。
如果說梁煥雲是狼犬,有心眼有城府,但喜歡打直球,懶得彎彎繞,那這位就是笑眯眯的狐狸,九條尾巴八百個心眼子那種,一點都不好應付,偏偏人家態度超好,十二分好溝通。
他嘴裡嚼著梁煥雲夾過來的q彈小魚丸,對大佬的髮小有了初步認知——是隻社牛狐狸。
徐崇看著坐在梁煥雲身邊乖乖巧巧安靜吃東西的小美人,總算知道好友當初說挖了株白玫瑰回家養是在說什麼了。
季央的氣質確實很乾淨,似乎是經歷了很多,甚至是一顆心支離破碎過卻仍然開出了無暇白花的乾淨。
這樣的氣質很少見。
而且對方雖然帶著蒼白清瘦的病弱感,一雙眼卻湛亮清澈,彷彿燒著看不見的灼灼焰火,這樣反差的特質在一個人的身上糅合得相當融洽,很招眼。
越是有著蒼白純粹的病弱,就越是引人想欺負,讓對方流露出可憐兮兮又無能為力的脆弱表情……
他微微眯起眼,季央呀,就像主動以身飼虎的小羊,虧得是遇到了梁煥雲,他好友對待看得上眼的人相當體貼,哪兒捨得欺負,而是會心疼,會仔細照顧。
他晃了晃杯子裡的……果汁,丫的梁煥雲見色忘友,連酒都不讓喝,非要喝的話這頓飯就不攢了。
咳。
他看向季央道:「我跟煥雲從小一起長大,還沒見他對誰這麼上心過,一直聽他說你這樣說你那樣,今天見了面我才知道什麼叫一物降一物,他會在意你一點不奇怪。」
乾淨,但不是毫無城府的乾淨。
美麗而危險。
精準踩中xp,才會一眼就認準,也就是通俗意義上大家說的一見鍾情。
季央正專心吃飯,乍然聽到徐崇的話,他頓了下才反應過來,一物降一物?沒有吧。
就算是真的喜歡他,也不至於到這種程度。
他看了眼梁煥雲,道:「徐總誇張了,梁總只是有些遷就我。」
季央的說法梁煥雲不是很認可,接道:「哪兒誇張了?這叫貼切,他看得明白,央央,話說回來了,以我們倆現在的關係你還叫我『梁總』?這不太生疏了,叫我的名字吧,就現在,叫一聲我聽聽?」
季央頓了下,直呼大佬的名字呀,這似乎有點太親密了?
除了宋思遠,他沒這樣子稱呼過其他人。
他放下勺子,端起水杯小小地抿了一口壓壓驚,其實不是不行,當然行,可以,沒問題,大佬想讓他怎麼稱呼就怎麼稱呼。
只是那兩個字到了嘴邊後他不知道怎麼回事……卡住了。
腳腕上莫名其妙地燒了起來。
梁煥雲注視著季央,「怎麼了?」
季央猛得回神,輕笑道:「沒事,就是想吃蛋糕了……煥雲,有時間了做給我吃吧?」
季央的嗓音清亮又柔和,梁煥雲聽著自己的名字從對方口中說出來,心頭突然有點燒得慌,想把人就地按倒親到求饒的那種燒灼。
他略一緩神,笑道:「沒問題啊,想吃什麼蛋糕?」
季央仔細考慮著,那邊的宋思遠和徐崇對視了一眼,不約而同地嘆了口氣,得,他倆這算同病相憐,簡直是冷冷的狗糧往嘴裡胡亂地塞。
太酸了,太噎得慌了。
尤其是徐崇。
他忍了忍,在梁煥雲跟季央說完蛋糕開始討論明天晚上吃什麼的時候,終於忍不住道:「回去我一定跟我叔說,你妥妥是得了他的真傳。」
當年他還是個不怎麼懂事的小孩子,看他倆的叔叔膩膩歪歪秀恩愛多年,好不容易修煉出了一點抵抗力,奈何輸出一方多了一對兒,衝擊力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