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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鶴不願就這麼離開，提議道：「季少爺，還是我送你上去吧。我把你送到門口再走。」

「不必了。」季安渝掏出手機看了一眼時間。

現在是晚上11點30，白牧川大晚上的去哪裡啊？

難道他把歐歐一個人留在家裡了？

季安渝快步走向電梯，一連在閉合鍵上按了好幾下。

回到家後，他立刻按亮了燈，朝著臥室跑去。

主臥和側臥都沒人。

歐歐不在家。

歐歐一般十點前肯定睡了，這麼晚了會去哪裡啊？

他記得剛剛白牧川離開時沒有抱著歐歐。

他心慌得酒醒了一半，立刻給白牧川打電話。

他這才發現白牧川剛才給他打過好幾個電話。

白牧川的電話一直都打不通。

他開啟微信，想給白牧川發資訊，這才看見白牧川三個小時前給他發的資訊。

【白牧川：歐歐肺炎需要住院。】

那會兒他正在和朋友喝酒，手機隨手扔在沙發上，沒注意到電話和資訊，後面又有其他人給他發資訊，白牧川的那條資訊就被推到了很下面。

可能是他沒回，所以白牧川後來也沒再給他發。

剛剛在地下停車場，白牧川看他的眼神，應該是對他感到很失望吧。

季安渝詢問了張禾川，確認歐歐在川河診所住院後，立刻打車趕了過去。

走到病房門口，季安渝透過那扇狹小的玻璃窗看了一眼。

白牧川坐在病床邊的陪護椅上，輕撫著歐歐的額頭。

季安渝輕輕地轉動門把手，推門進了病房。

白牧川回頭看了他一眼，從抽屜裡拿了一個口罩，起身罩在了季安渝的臉上。

「歐歐怎麼樣了？」

白牧川：「需要住院兩周。」

季安渝走到病床邊，伸手摸了摸歐歐的臉頰。

歐歐的額頭貼著退燒貼，臉頰上的溫度也比平常高。

季安渝自責地道：「對不起，我剛剛沒看見資訊，我不是故意不回你的。」

「季安渝，到此為止吧。等歐歐好了後，我會帶他回老宅。」說出這話時，白牧川感覺自己的心臟抽痛了一下。

季安渝仰頭看著白牧川，問道：「你什麼意思？」

白牧川回頭看了歐歐一眼，「出去說吧，他剛剛一直在咳嗽，好不容易才睡著，別把他吵醒了。」

季安渝跟著白牧川出了病房，追問道：「你剛剛說的話是什麼意思？」

白牧川：「我不會再打擾你了。」

季安渝：「可是歐歐需要我。」

白牧川：「如果你遲早會離開，他總有一天會因為你離開這件事難過。他現在年紀還小，忘得快。所以到此為止吧。」

季安渝：「那我以後能去看他嗎？」

白牧川嗓音透著疲憊，「還是不了吧。」

季安渝陪著白牧川守了一夜。

張禾川過來查房時，季安渝拉著張禾川去了走廊。

「禾川哥，歐歐他病得很嚴重嗎？」

張禾川：「這次流感引起的肺炎很容易在孩子間傳播。一般都要住院個一兩周才能好。」

張禾川走後，季安渝走到白牧川身邊，輕輕拍了拍他的手臂，「你回去休息一會兒吧，我陪著歐歐。」

「不了，你去忙你的事吧。」白牧川語氣依舊冷淡。

季安渝心裡莫名有點難受，「又不是我害歐歐生病的，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

白牧川側頭，「季安渝，才一天，你就受不了了？你之前不就是這麼對我的？」

「歐歐昨晚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