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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美觀,又?實用。
虎子聽到同學們的讚美倒是挺受用的,又?把自家妹妹拉出來?誇了一遍,稱都是鬱格桑的主?意,把同學羨慕得要死,紛紛表示有這樣的妹妹太棒了。
而同行的兩個女同學,若不是因為鬱格桑是跟鬱蘭香睡一張床,她們絕對?是想和鬱格桑擠著?睡的,這樣晚上就可以?聊天,聊聊她們感興趣的東西?怎麼?做的了。
當然,等?回去後,這些人都大吹特吹了鬱格桑和虎子的家,就跟上次和虎子一起抓兔子看?到鬱家佈置的那群朋友那樣,說鬱格桑家裡怎麼?怎麼?好看?。
有人相信有人好奇,有人覺得就農村,再?好看?能好看?到哪裡去,怎麼?著?都比不上筒子樓。
也是議論了一番。
四?五年級的學生不用參與整個農忙過程,一般只是幫忙一週,就可以?結束這個活動回家。
但就是這樣,還是特別累人。
大夏天的頂著?烈日割水稻,那種難受只有親身體會過的人才明白。
而且這邊夏季多暴雨多陣雨,他?們幸運沒趕上暴雨,但卻有兩三次陣雨。
可下雨也不是說就能停下來?的,還得冒著?雨繼續幹,讓人可氣的是太陽雨,一邊曬一邊淋。
要是分配在水田裡,還得小心螞蟥,那東西?毒得很,一爬上腳就使勁吸血,噁心又?難搞。
繞死鬱格桑來?到這世界多年,看?到這東西?還是覺得噁心害怕。
好不容易結束搶收,一群同學反而不急著?走了,非得要在鬱格桑家裡玩一下。
他?們休息一天後,送走老師,就成群結伴往山裡去,摸魚摸蝦爬樹摘野菜,愣是得整個野餐,才能罷休似的。
說來?也是巧,他?們這十人裡面,除了鬱格桑和虎子,其他?八個有六個原本?就是農村的,剩下兩個雖然是城裡的,卻也不嬌生慣養,這些天愣是能吃下苦,哪怕有時候累哭了,也沒有發脾氣,於是一群人相處其實是挺融洽的,還頗有種共過患難的友誼在。
也不用什麼?野餐布,整治齊全了食物,用鬱格桑家裡帶來?的碗盤子一盛,找個陰涼的大樹一坐,就算是餐桌了。
鬱格桑前些時候釀了青梅酒,這是她前兩世都做過的酒,用零花錢買的散裝白酒做的,兌了水,濃度不高,又?有青梅的酸甜,口感不錯。
她帶了過來?,給大家倒在充當酒杯的竹筒裡,很有儀式感地乾杯,慶祝他?們順利完成農忙活動。
然後便?是一起吃自己做的東西?,烤魚烤蝦烤紅薯,搭配鬱格桑家裡拿來?的薯餅子,以?及年代版粗糙涼拌菜,有說有笑。
笑著?鬧著?,或許是情緒漸濃,有個男生突然道,「下個月我就要去當兵了,到時候你們可不要忘記我。」
「幹嘛不說話哭喪著?臉啊,下個月我都十九歲了,學習也不好,我也不喜歡學習,當兵就挺好的,不用念書,還可以?摸/槍。」
「我都想好了,去了部隊我要努力幹,先從班長做起,然後再?做連長!到時候我就帶著?我的兵去幹翻那群狗日的!」
鬱格桑才恍然想起,這不是後世,能接受九年義務教育再?考上大學中專大專再?規劃自己的人生。
這是五十年代,滿目瘡痍的國家還沒真正強大崛起,所以?它的子民,也要早早承擔自己的責任和義務。
十八九歲,有人去當兵,保家衛國;有人去結婚,繁衍生息;有人去種田,養家餬口;有人去上工,做一顆普通卻不可或缺的螺絲釘。
那她的十八九歲,要做什麼?呢?
鬱格桑內心隱隱有什麼?在翻越,最終什麼?都沒說,舉起竹筒喝口酒,就當這是一場告別宴。